祝鎔亦道:“我們自然做不得將軍,但若有機會隨軍出征,怎能不去衝鋒陷陣?”
閔延仕看著祝鎔的傷,很是擔心:“你先養好傷,更何況為天下,並不見得非要征戰沙場,你們留在朝廷,一樣能大有作為,為何……”
開疆在邊上笑著打斷閔延仕的話,對祝鎔道:“他一直耿耿於懷,你為什麼和我一起去做侍衛。”
祝鎔亦是玩笑:“閔大人官階比你高,你少放肆。”
開疆故意上前來作揖:“閔大人,請恕小的無禮。”
一起長大的同窗好友,閔延仕不至於為了玩笑生氣,但他認真且嚴肅,告誡二人:“你們一腔熱血,我自然敬佩,可事有輕重,征戰沙場固然是為國為天下,若沒了性命,還談什麼將來和抱負,還望珍重。”
話音方落,但見院中家僕從門外趕來,急急稟告:“公子,朝廷來人宣旨,這就往屋裡來,說是您傷著不必出門跪接。”
開疆和閔延仕便代替祝鎔迎出去,來者見慕開疆也在,很是高興,說是不必再跑一趟兵部尚書府。
訊息傳入內院,老太太命芮嬤嬤帶著賞金前來,不久後芮嬤嬤就派小丫頭先跑回來說,皇上晉封了三公子為禁軍統領,慕家公子為副統領。
老太太不知是喜是憂,顯然原先的禁軍統領,因皇帝遇刺未能提前防備而遭貶謫,孫兒因護駕有功平步青雲,可他肩上的責任也更重。
那之後,祝家啟正門設香案,供奉聖旨,祭告先祖,忙活了好一陣,勝親王府的車馬到來時,家裡正熱鬧。
扶意和韻之迎出來,先請郡主到內院一坐。
靠近內院,見老太太親自迎到門下,堯年趕緊上前請老人家不必多禮,可一抬頭,卻見慕開疆和閔延仕站在一旁向她行禮。
堯年已有兩日不見慕開疆的蹤跡,知道他在皇帝遇刺中負傷,此刻親眼見他好好地站在人前,沒來由的鬆了口氣,又見臉上兩道血口子才結痂,又無端端地擔心。
這樣古怪的心思,纏了她兩日,可她沒道理在乎那個成日裡跟蹤監視自己的人,堯年按下心思,對老太太笑道:“我來的正是時候,老太太,家裡可有喜酒吃。”
老太太笑道:“郡主年紀還小,可不敢多喝酒,待老身命下人擺席面來招待您。”
口中與老人家說著恭喜,堯年和開疆對上好幾回目光,見他下意識地別過臉遮擋傷痕,堯年便再也不看他。
大夫人親自過來,說今日家中有喜,郡主駕臨,自然要設宴款待,外人面前,大夫人依舊還是那高貴端莊的公爵府主母。
堯年可不想吃祝家的飯菜,說今日是來探望二夫人,改天再備下厚禮,恭喜三公子高升。
大夫人也懶得伺候這小丫頭,樂得她不願留下。
待扶意和韻之擁簇著郡主往東苑去,這一邊,閔延仕便向老太太和大夫人告辭,慕開疆則是被老太太催著送回去,說尚書府裡還等著他去給祖宗磕頭。
年輕人散去,內院一時靜了,大夫人不願久留,可臨走時婆婆卻吩咐她:“家裡近來不太平,叫外人看不少笑話,原本該藉此機會,好生熱鬧一番,一則感沐皇恩,再則讓多事的閉上嘴。可我想著,平瑞離家才沒些日子,你弟妹身上不好,你二弟心裡也不舒服,再有鎔兒不是那愛虛榮張揚的孩子,酒宴就免了吧。若有親戚世交送賀禮來,你打發回禮便是,一切低調才好。”
大夫人欠身道:“媳婦正有此意,不然我們熱鬧著,弟妹他們瞧著,心裡該多難受。”
老太太笑意深深,對兒媳道:“鎔兒有出息,是你的榮耀,如今平珒還小,將來長大了,必然也不會給你丟臉。映之和敏之雖是庶出,但自小養在你身邊,如今唸書寫字又長進了不少,將來送她們出嫁,必定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