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大驚小怪。”
祝鎔想了想,唯有道:“我有幾百兩現銀,和兩張一千兩的銀票,二哥帶著上路吧。”
平瑞嘖嘖道:“你小子手頭果然闊綽,到底是老太太養大的,我這兒從爹孃手裡攢不下銀子,過去藏的那些都買宅子花了。這樣,你把銀子給我,宅子你處置了,收了錢歸你。”
祝鎔搖頭:“還是留著吧,二哥總要回來。”
平瑞放下茶碗:“說起來,你為什麼不攔我,不留我?”
祝鎔道:“我沒有二哥的魄力,不然也想出去闖闖,可放不下奶奶。自然,我不是說二哥不孝,你畢竟不是奶奶養大,我們不一樣。”
“不僅如此,你還是大伯最寶貝的兒子,認祖歸宗是早晚的事。”平瑞說,“將來的事我怕是看不見,我並不打算再回京城,但求你襲爵後,我爹孃若還活著,能善待他們些,他們並非十惡不赦之人,就看在韻之的面上吧。”
他想了想,又道:“大哥那兒我是不擔心,他是個有出息有前程的人,可我對不起他,把爹孃把什麼都推在他身上,等我走之後,記得替我向大哥賠不是。”
祝鎔搖頭:“我不說,我不會背叛你,可我還是背叛了大哥,你走你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平瑞笑著說:“有道理,你說了就變成同謀,就算大哥不怪你,心裡還是會難過。”
祝鎔看向窗外:“柔音姑娘呢,她能願意你為她放棄一切?”
平瑞笑道:“這是我的事,你不必操心,記著了,我在閔家擺壽宴那天走。”
祝鎔心中不捨:“我回去準備銀子,多帶一些上路。”
平瑞眼中,亦有幾分不捨,輕嘆一聲:“其實我並不怨爹孃在乎大哥而忽視我,衣食無憂、養尊處優活了二十多年,爹孃無愧於我。但在京城,在那個家裡,總覺得一輩子就這樣了,我不甘心。不僅僅是為了和柔音在一起,我才選擇離開,鎔兒,等二哥落腳生根,安定下來,我會給你寫信,將來帶著弟妹來看我。”
祝鎔坐下道:“二哥的事一出,還不知家裡什麼變故,在家中太平之前,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的事,連韻之眼下都是瞞著的。”
平瑞笑道:“叫那丫頭知道了,滿京城都知道了。”說著,他愧疚地向弟弟抱拳道,“韻之的事,也託付給你了,她是個傻丫頭,將來千萬別讓她被人欺負。”
這日夜裡,扶意和韻之在老太太身邊用晚飯,回清秋閣的路上,迎面遇見了晚歸的祝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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