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照料妥當。”
香櫞領命退下,扶意睡意全無,皇帝是將防線直接收在京城,還是往外另有戒備,金東生的軍隊始終不散去,果然是有他的道理。
最讓扶意想不通的是,透過明蓮教的黑錢莊,收斂的那麼一大筆金銀,便是此番拿些出來賑災,也僅僅九牛一毛。可笑的是,朝廷一開始還拿不出錢,而皇帝早已動用國庫,充實軍費,京城軍餉一度高漲,擴充編制無數。
香櫞去了沒多久,又急急忙忙跑回來:“小姐,王府的摺子進京了,王爺一家人,正往京城來。”
雖然是早就料到的事,也日夜期盼著這一天,可扶意到底還是激動和緊張起來,而如今更是比從前多了憂慮和擔心,害怕他的丈夫,成為兩撥滔天勢力的棋子,又最終被所有人拋棄。
深宮裡,皇帝接到了來自閔姮的摺子,傳話出去,命在外等候的大臣商議,如何迎接勝親王歸來,這一邊,他拿起了那道先帝遺詔,走到炭爐邊,緩緩引燃。
看著黃綢黑字和刺目的朱印在火舌中化為灰燼,他轉過身,雙眼猩紅,似還有烈火在眸中熊熊燃燒。
“別忘了朕交代你們的事,一把匕首,帶回一顆人頭。”嘉盛帝道,“去吧。”
祝鎔單膝跪地:“皇上,這一道遺詔,且不論真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他如今已然瘋傻,難道天下人,能讓一個瘋傻殘廢的人,當他們的帝王?”
開疆卻在一旁道:“若無異心,王爺早就該燒燬這封遺詔,根本不該留在身邊,誰又知道,會不會是他偽造在先,又派皇陵老太監造謠在後,終究是其心可誅。”
祝鎔怒道:“你又無憑無據,不過也是揣測。”
開疆道:“一樣都是揣測,我寧願做對皇上有利的決定,而你呢?”
嘉盛帝道:“你們兄弟,情同手足,雖是異姓,比別人家同胞更親近,怎麼,這就要吵起來了?”
祝鎔道:“事關重大,臣等一心為國,但難免有歧義,是臣失態了。”
開疆在一旁道:“皇上,臣願前往刺殺王爺與世子,以免大齊百姓受戰火屠戮。”
祝鎔起身道:“你貿然殺了他們,才會引起戰禍,紀州將士個個驍勇善戰,皆以一敵十,你沒見過,不要太想當然。”
皇帝嘆氣:“好了,你們吵的什麼,朕還沒著急。”
祝鎔再次跪下,抱拳道:“開疆的用意,臣不是不明白,但皇上您已經答應了臣,若能和平解決,若能避免兄弟相殘,您願意一試,何不再等一等?倘或,勝親王父子當真心存異心,也不必開疆出馬,他該留下保護您,而臣必當履行承諾,前去斬殺他們的頭顱。”
嘉盛帝坐到了龍椅上,命祝鎔起來說話。
開疆冷聲道:“難道皇上,只剩下你我二人可用?你也太自負了。”
嘉盛帝道:“是朕自負,還是祝鎔自負,眼下還不好說,開疆,你便安心守護在朕的身邊。再過幾日,他們是單槍匹馬來,還是帶著軍隊刀槍來,自有定論,到時候,再讓祝鎔履行他的承諾。”
開疆領命,祝鎔也僵硬地抱拳,嘉盛帝又道:“你們二人,是唯一見過這遺詔的,朕不打算再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你們的父親和門外的大臣們,走出殿門,就都忘了吧。”
二人躬身領命,不久後走出大殿,方才等候在這裡的大臣,有一部分去商議勝親王進京的事,祝鎔他爹也不在了。
但金東生還在,威武的體格,兇戾的氣勢,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兩個年輕人,也許到這一刻,他還認定了自己的兒子,是死在祝鎔的手裡。
兄弟倆一直沒互相說話,徑直回禁軍府調遣人手,叮囑之後幾日的各項事宜,在宮闈進進出出,巡查各處關防,一直忙到天黑,兩人才正經又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