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莞爾一笑。
這位世子殿下從小到大就有層出不窮的玩樂點子,大概是大柱國徐驍疏於管教或者說是刻意放縱的結果,沒有任何收斂跡象。事實上,大柱國這十幾年只開口說了兩件事,其中一件事便是十年不許碰刀,加上另外一事後便從未如何教導徐鳳年該如何做人如何行事,紈絝敗家也好,遊手好閒也罷,都是徐鳳年自己琢磨出來的門道,國士李元嬰更是小事不管,以前二姐徐渭熊在家還好,有人能鎮壓著世子殿下,等她去了上陰學宮求學,徐鳳年便如脫韁野馬,為所欲為,可勁兒沾花惹草,一擲千金買詩文,豢養惡奴扈從,對仇家關門放狗,玩得不亦樂乎,難怪離開涼地功成名就計程車子們都破口謾罵這個世子殿下不學無術無賴至極。
徐鳳年笑眯眯道:“吩咐下去,今晚不玩外鬆內緊的花樣,都一口氣放進來,這群上鉤魚蝦既然是趁徐驍不在潛入城內,多半是衝著我來的,到時候我就在這裡等著,青鳥,請出府上劍士一名刀客一名,我要觀戰。這幫亡命之徒身處死地耍出來的招式,最是靈活,比起秘笈上的僵硬文字,更有益處。”
青鳥安靜離去。她辦事,無論大小,總是滴水不漏。
紅薯伸手一根青蔥食指,想要去撫摸徐鳳年的猩紅眉心。
徐鳳年握住她膽大包天的手指,笑道:“造反了?”
紅薯撒嬌道:“就摸一下。”
徐鳳年搖了搖頭。
紅薯眼神哀怨。
徐鳳年沒有去憐香惜玉,收斂神情,一臉苦相皺眉道:“二姐要來了,王府就要打雷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