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之聲不斷炸裂,氣勢洶洶擼起袖子準備打他的六個洞天寄生修士瞬間炸成一灘肉泥,其上寄生著的靈草也一瞬暴斃,如血肉般的根鬚碎了一地。
這一個字消耗的是他的精神和體內法力,至於洞天卻是未曾動用分毫,用最小的代價滅殺了六株耀武揚威的靈草。
他隨手一揚,揮動血荊棘把掉落在地上的戰利品袋撿了起來,腦袋後面跟著一癢,不是要長腦子就是要長草長樹。
神色微動,血荊棘再一次捲上自己空空如也的後腦,一下子又發現好幾株企圖寄生在他身上的靈草。
再次拔起讓自己的血荊棘將其吞噬掉,周圍總算是沒有了絲毫靈草痕跡,順著乾枯的大地往前走了十幾裡。
放眼看去,叢林中游蕩的修士無一例外都是洞天境,他們本尊身上全都長滿根鬚,頭上寄生著各種花花草草。
有的開滿鮮花隨風散播著花粉,有的則是碧綠如洗,遠遠看去,仿若一盞綠色明燈,搖曳不定。
這些個靈草們也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會經常在一起打架鬥毆。
被寄生的洞天修士有時候會被打死,身體殘破的不能再寄生,這些靈草便會重新尋找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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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走,牧風便越感覺到壓力飆升,在他的感應裡,強大的靈草氣息比比皆是,它們寄生在洞天修士的腦後,行走在這片詭異密林,伏擊著過往修士。
短短十幾裡地牧風就已經被反覆寄生超過五次,每次都被血荊棘給拽下來吞噬掉了,由此可見進入這裡的洞天修士,很可能全都已經死了。
外圍有源源不斷的修士進入,各種靈花靈草爭相競爭寄生物件,一個個企圖來尋寶的修士們紛紛變成肥料韭菜。
才剛剛深入墜仙谷十幾裡地,各種被寄生的修士們便三五成群神出鬼沒,若不是牧風靠著強大感應能力幾次避過,估計也會與它們照面惹上麻煩。
被寄生的修士實力強悍,可以使用洞天與法器法寶,肉身在根鬚加持下最是離譜,前方兩個寄身修士洞天全開,你一拳我一腳把對方拳拳到肉的打到血肉模糊。
直至其中一株靈草忍不住認輸逃離寄生宿主的身軀這才作罷,那株寄生的靈草獲得勝利後,向著逃跑的對手豎中指表示鄙夷。
“什麼鬼?這寄生修士居然也會豎中指鄙視?”
這些天才地寶的智慧似乎已經超過了修士,他們有著自己的語言和體系還有鄙視鏈。
一株靈草鄙視了另外一株靈草,這說出去誰敢相信啊?
只見那獲勝的寄生修士朝牧風這裡挑釁的看了兩眼,隨後伸出自己畸形的左手,右手如做齒輪狀慢慢搖啊搖,把自己的中指又一次給搖了上來。
再配上那不屑的眼神,要多生動有多生動,完全就是一副心高氣傲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樣子。
牧風臉一黑,活久見啊,有生之年居然被一株靈草鄙視了!
他二話不說,催動自身血荊棘飛刺而出欲將對方纏住拔出吞噬,而對方洞天法力爆發,化作一面無形的壁障,將牧風的血荊棘阻擋在外。
“七洞天!”
牧風嚇了一跳,這他喵有恃無恐,原來是寄生了一個七洞天修士啊,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七洞天,而是天驕般的人物!
生前也是名門大派中的天之驕子,折在了這處名不見經傳的墜仙谷中,化作了天地靈根的寄生軀殼。
他體內的法力不多了,唯有動用洞天或許才有一戰之力,眼見血荊棘傷不到對方,牧風便將其重新收回體內,眉心洞天輪轉,慢慢化作一輪閉著的詭異眼目。
眼睛緩緩睜開了一點,直直盯著正前方不遠處的那株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