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安德烈掛下電話後,司馬遲也聽見了從身後傳來的亮光和車聲。
他回頭向後看去,就見到兩輛黑色奧迪轎車朝著博物館這邊行駛過來。
車子行駛到他的面前停下,車門開啟,前面的車裡先下來兩名黑衣人。
不用說也知道定然是月神救世黨在華夏地區招募的死士。
他們將一名頭上帶著黑色袋子的人押下了下來,他的手上還帶著一副手銬。
看樣子這是一個不老實的主兒,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防止他反抗。
第二輛車的車門也同時開啟,從裡面下來的人其中一個身後揹著一名穿著病患服的女子。
清冷的月光之下顯現出她蒼白無血的臉色,和凌亂的黑髮,她赤裸著雙腳,白的嚇人。
她的眼睛是睜著的,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趴在那個人的肩膀上,不知道前路是何方,也不知道來路是何處。
司馬遲見到幾人下車,連忙快步走上前去,他先是看了一眼那名女子,接著走到套著黑色口袋的人跟前,一把將黑色口袋掀開,果然是自己的兒子司馬雲飛。
此時的司馬雲飛面容十分狼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巴里還塞著一團碎布。
司馬遲瞪了身邊押著自己兒子的人一眼,接著將他嘴裡的碎布拿掉,司馬雲飛大口的喘著粗氣,“爸!”
司馬遲嘆了口氣,“好了,什麼都別說了。東西帶來了嗎?”
司馬雲飛點了點頭,說道,“在他們的手上!”
司馬遲又是一聲感嘆,“天意啊!”
司馬雲飛對旁邊押著自己的人說道,“幫我解開,我要跟我父親說兩句話!”
那些人看了司馬遲一眼,司馬遲臉色緊繃著,怒叱道,“解開!”
司馬雲飛脫下手銬,跟司馬遲走到一邊的無人處,鄭重其事的向自己的父親問道,
“爸!你說實話,你真的打算幫這些蜥蜴人用兵馬俑的地下軍陣吸引陰兵,然後讓他們去收割那數萬人的靈魂?”
司馬遲說道,“如果我不答應他們,你小命就保不住了!”
司馬雲飛說道,“他們根本就不敢殺我!”
司馬遲問道,“特事工地的人現在都怎麼樣了?萬青山和關滄海呢?”
“您打聽這些幹什麼?別告訴我您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隔岸觀火,看看哪一方的勝算更大一點,您再投靠哪一方?您也太自私了吧?
您不是從小就教育我男兒當頂天立地,精忠報國,要活的有價值嗎?這些話都是說給鬼聽的啊?”
司馬遲皺著眉頭說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司馬家的血脈能夠延續下去。
特事工地的人只懂得在正常人看不見的世界裡打打殺殺,卻根本不懂得在正常人類社會里的生存之道,不懂得如何在權謀爭鬥之中的浮沉之道。
咱們司馬家從祖上一直到你這一代,經歷了無數代王朝的更替,看到了太多歷史的教訓,像特事工地這樣的人是什麼?
說句難聽的話,他們只是一群牧羊犬,生活在正常社會里的人們,就是羊群。
而真正的贏家,是牧羊人!這就是千古不變,綜合了生存在各個領域人群的牧羊人法則。”
“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生活在安逸的正常社會里的人們之間的勾心鬥角,比我們這些在非常規領域中的人們還要複雜?”
“你說對了,有些生活在正常社會里的群體考慮的事情,確實要比不正常的群體還要複雜!
畢竟,不正常的群體只是少數,而正常的群體是多數,少數註定要為大多數服務。
沒有大多數也就沒有少數的存在,少數也是從多數的群體當中繁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