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多吃了。”
雲鶯便確認趙崇果真私藏她孃親所做的零嘴。
“在這兒吃。”她伸手扯一扯趙崇衣袖,“臣妾會少吃點的。”
趙崇但笑,不應雲鶯的話,反而道:“上元節宮中會按照慣例舉辦一場燈會,愛妃也得花上一盞花燈才行。”他握住雲鶯扯著他衣袖的手,“卻不知愛妃如今的畫技, 究竟是退步還是進步。”
突然提起上元節的燈會又提起她的畫技, 雲鶯立刻覺察到趙崇話裡有話。
她一面縮回手一面道:“臣妾如今身子重也不宜太過費心, 但花燈臣妾會趁這幾日準備好的。”
趙崇卻不“體諒”,依舊說:“愛妃這幾日不如過來勤政殿習畫。”
雲鶯:“……”
“之前愛妃來勤政殿習畫之事連母后也知曉,若上元節燈會上愛妃拿出來的花燈太過別緻,屆時母后該笑朕這個師傅教得不好了。”趙崇饒有興味看著雲鶯,不緊不慢補上一句,“愛妃想必也不希望在上元的燈會上讓朕丟臉?”
雲鶯:“……”
今日初五,距離上元節不到十日功夫,難道她能憑空變成丹青大師?
雲鶯很想告訴皇帝,倘若他非要將她的畫技同他牽扯起來,那麼上元節恐怕是丟臉丟定了。
只是這話不能當真說出口。
暗忖間,雲鶯心念微動,對趙崇道:“此事不如待臣妾詢問過吳太醫再做定斷。臣妾如今既身子重,凡事小心謹慎些總是應該的,習畫也是個累人的事情啊。”
皇帝方才說的“這幾日過來勤政殿習畫”,那便非一日兩日的事情。
她出入勤政殿是無法遮掩的,如此詢問吳太醫的看法很有必要,也好做給背後之人看一看。
趙崇知道雲鶯打的是什麼主意。
如若吳太醫說不宜如此,她便有理由婉拒了。
“吳太醫會同意的。”
趙崇無情戳破雲鶯那點逃避習畫的期待,“憑今日藥渣裡的川穹便知。”
雲鶯微怔,也很快明白過來趙崇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