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吃飯不老實,吃兩口就抓著恐龍玩,蔣經年說也說不聽,聲音不自覺高了點。
蛋卷何其聰明,小身子一擰就要從爸爸身上下來,「媽媽,媽媽餵。」
小崽子習慣了母親的投餵方式,夏瀾笙起身抱起蛋卷,一口一口地喂,哄著說:「蛋卷,咱們吃完飯再玩玩具,吃完飯,媽媽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好!」蛋卷吃一口麵條,摸摸小臉,「媽媽親。」
夏瀾笙親了一口,蔣經年無奈,「他可真受寵。」
夏瀾笙不理他,蔣經年的臉湊過去,「媳婦,我也要親親。」
別說夏瀾笙同不同意,蛋卷不同意,小爪子推開老爹的臉,「媽媽不親。」邊說邊把自己的小臉湊過去,「媽媽親。」
兩隻醋精,早上因為親誰的臉還槓上了,最後趁著夏瀾笙陪孩子玩的功夫,蔣經年捧著媳婦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大口,蛋卷瞅見了,小嘴一扁就要哭。
「爸爸壞。」蛋卷小拳頭砸了一下蔣經年的腿,夏瀾笙抱起兒子,嚴肅地說:「蛋卷剛剛是不是打爸爸了?」
夏瀾笙抱著孩子湊過去,「你打回來。」
蔣經年無奈地笑,「不用吧?」
「打回來。」夏瀾笙掂了掂懷裡的蛋卷,「蛋卷,你打別人,別人也會打你的。」
蔣經年依言打回來,當然沒捨得使勁兒,夏瀾笙低頭盯著蛋卷的臉,「你看,你打別人,別人就會打你,以後你不能隨便打人家,是不是?」
蛋卷抿抿嘴兒,不太情願,不過也哼唧一聲,「是。」
「那你剛才打了霸爸爸,要說什麼?」
「對不起。」
「沒關係。」蔣經年輕輕摸了下兒子的小臉蛋,「不過媽媽說得對,別人打我們,我們可以打回去,但是別人沒動手,我們也不能打人的。」
小孩子不記仇,這邊承認完錯誤,繼續和爸爸玩得開心。
夏瀾笙坐在沙發上,看著父子兩玩,她問起昨晚,蔣經年抬眸看她,笑了笑,「昨晚確實做夢了,夢見我媽媽了。」
「媽媽。」蛋卷聽見媽媽,也喊了一聲。
「誒。」夏瀾笙應著,「我就說你大晚上突然發資訊,準是做噩夢了。」
夏瀾笙將昨晚蛋卷做夢的事分享給蔣經年,蔣經年逗著問蛋卷,小孩子心思簡單,已然忘記昨晚的不愉快了。
蔣欣桐的電話在上午10點的時候打過來的,知道打給蔣經年沒用,她直接打給夏瀾笙了。
夏瀾笙瞟了一眼正被兒子當大馬騎的親爹,起身去陽臺接電話,「我之前跟他提過,他挺牴觸的,今天也夠嗆。」
「你堅持去,他不可能不去。」蔣欣桐嘆了一聲,「中秋節了,不求別的,你們回來吃頓飯就行,算姐姐求你了。」
蔣欣桐始終對夏瀾笙都不錯,她若狠心拒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畢竟是大人了,知道有些關係還是得維護。
蔣經年畢竟還是蔣家的人,他和蔣家的關係能緩和還是不要鬧僵,蔣欣桐在電話裡講述的蔣開元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摔了一跤現在大多時間只能臥床,即便走路也只能拄拐。
「你就帶孩子回來溜達一圈,他不會像之前那樣了,我昨晚和今早說過他了。」蔣欣桐知道老爺子心理,不願服輸,但在孩子的事上,老人沒有幾個能常勝不敗的。
「對了,除此之外。」蔣欣桐猛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當初咱們兩家合作的專案,後續的推進,我聽說一直不太順,我今早和老爺子說過了,以後夏家和經年那裡能順當不少,沒人會再找茬了。」
力所能及範圍內的,蔣欣桐能辦的都辦了,夏瀾笙無奈,「行,那我試試。」
蔣經年的態度可以預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