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指蔣經年,出生快百天了,越瞅越像。
夏瀾笙嗯了一聲,「像他爹不吃虧,顏值這一塊,不能否認,蔣經年很帥。」
溫華芝假意嗔怒,「現在還誇他。」
夏瀾笙笑了笑,想開了,反倒不像過去那麼介懷了,當不成夫妻,就儘量做個朋友。
當然,像一般朋友那樣太難。
夏瀾笙再怎麼看開,她也知道自己心裡有一塊區域是不願向任何人開放的,那裡封印著她和蔣經年共同的記憶。
「也行啊,畢竟是一個公司的。」溫華芝也看得開,同一個屋簷下,徹底鬧僵也不好。
再怎麼說蔣經年也是前夫,在外面孩子萬一有困難,他不至於看笑話。
溫華芝想抱會蛋卷,蛋卷哼哼唧唧不樂意,小爪子死死地揪著母親,夏瀾笙的頭髮差點被拽掉,「媽,沒事,我不累。」
「這才哪到哪,以後大的時候,你等著手臂痠疼。」溫華芝沒轍,親閨女也是個疼孩子的主兒,「對了,瀾笙,你要去參加青龍獎,能當天來回嗎?」
夏瀾笙還真沒細問,溫華芝揚了揚下巴,「蛋卷能離開你麼?你得提前告訴他。」
儘管蛋卷還小,但畢竟也是一個獨立存在的個體了。
夏瀾笙坐在沙發上,望著懷裡的小糰子,「蛋卷,媽媽週三要參加一個頒獎禮,可能要跟你分開兩天,你到時候要聽話哦。」
蛋卷不懂媽媽在說什麼,咿咿呀呀說自己的,說得開心了直衝夏瀾笙笑。
「你放心出去,我會過來的。」溫華芝也不是不放心何嫂和小陳,人大多時候都喜歡事必躬親,只信得著自己,「瀾笙,你今年生日怎麼過?」
啊……生日,夏瀾笙恍然,已經過去一年了,去年生日的悲痛經歷,她不知何時忘記的。
如今,再回味那段時光,心尖依然是苦澀,但已經沒那麼疼了。
「生日就不過了,我以後不想過生日了。」夏瀾笙顛了顛壞了的小傢伙,語重心長道:「自己生了孩子,才知道生日那天,媽媽受了多少罪,我長大了,都是當媽的人了,不需要過生日了。」
溫華芝聽得鼻頭一酸,短短的一年時間,夏瀾笙好像突然長大了。
她不會跟自己頂嘴了,以往厲害不饒人的小姑娘誰都說不得,多說幾句就會鬧得不愉快。
世界上哪有磨得過兒女的父母,溫華芝最終放手,給夏瀾笙足夠的空間,只要她開心就好。
後來夏瀾笙離婚,溫華芝也反思,她是不是給的自由太多了,她是不是應該在孩子作重大決策適當的幹預,免得她再次跌倒。
「那蛋卷的生日呢?」溫華芝故意問的,夏瀾笙順口說出心裡話,「我兒子的生日還是要過的。」別人有的,她的孩子也要有,「不過我也不會驕縱他,我要好好地教導他,不能讓他像他爹那樣氣人。」
溫華芝撲哧一聲笑出來,她輕輕拍了拍夏瀾笙的肩膀,「傻姑娘,你也是媽媽的寶貝啊,我給你過生日的心情,就像你想給蛋卷過生日一樣。」
世上只有媽媽,這句話其實挺對的。
夏銳澤其實也跟溫華芝旁敲側擊問過,但溫華芝這次和女兒一條心,「你爹說了,實在不行就回家繼承他的公司。」
「我可不要。」
「你啊。」溫華芝笑道,「他的意思是告訴你,放手幹,反正有他兜底。」
父母一輩的愛,還是內斂的居多,尤其是嚴父。
「我離婚,導致兩家的專案暫停,我有時會翻新聞,我看蔣家好像發展的挺不錯,咱家倒是一條新聞沒有。」夏瀾笙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溫華芝安慰她,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你就管護好自己,商場的事,讓那些男人去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