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瀾笙一張嘴,泣不成聲。
「是。」蔣經年抱住夏瀾笙,輕聲說:「我剛才檢查時,一下子都想起來了。」
滿腹的委屈,連日來的不安,就著擁抱時身體的刺痛,淚水漸漸失控。
蔣經年雙臂緊緊地抱著夏瀾笙,沉聲壓抑地道歉,「對不起,阿笙,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好好彌補你,好不好?」
最後一絲倔強被淚水衝垮,夏瀾笙的淚水傾瀉而下,她像是被惹怒的小獸,死死地咬著男人的肩膀,嗚咽地哭出聲來。
「夏瀾笙,我喜歡你。」男人低頭,溫熱的呼吸落在夏瀾笙耳畔,「從今天開始,我要正式追你。」
休養了2天,他們回片場前先回了趟公司,彭春嬌端端地望著,對面兩人坦蕩如砥地接受審視。
「海京衛視跨年晚會,你們兩一起上臺有問題嗎?」彭春嬌當著兩人的面問。
蔣經年沒做聲,夏瀾笙靜默幾秒說沒問題後,男人也跟著說沒問題。
「既然好了那就儘快回片場,謝導等著你們呢。」彭春嬌揚了揚下巴,「瀾笙先回去吧,我跟經年單獨聊幾句。」
夏瀾笙求之不得,她想回家看兒子。
彭春嬌先關心蔣經年的身體能否吃得消,「實在吃不消也別硬撐,適當減幾個節目也不是不可以。」
蔣經年搖搖頭,「沒關係。」他之前是心理因素佔據部分,這次夏瀾笙沒拒絕他的追求,他又活過來了。
聊完工作,彭春嬌切回到感情,「你和夏瀾笙一直在危險的邊緣試探,蔣經年,你到底怎麼想的?」
蔣經年沒做聲,彭春嬌雙手交叉壓在桌上,身體前傾,聲音也放低了,「經年,儘管我們合作時間短,但你入圈不短了,你應該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怕你們犯錯,但怕的是你們瞞著我。」
彭春嬌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希望蔣經年說實話,他和夏瀾笙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經年抬眸,淡聲道:「彭總一直反覆問我,心裡不是早有猜測,何必問我。」
「我猜是我猜的。」彭春嬌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是你說。」
蔣經年哼笑了一聲,漫不經心道:「彭總是想要如山的鐵證麼?」
「……」
「您放心,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鋼鐵泰山壓頂,您想不知道都難。」蔣經年這話聽得彭春嬌脊背發涼,「你要幹嘛?」
蔣經年勾起輕鬆地笑,「提前做做夢。」
「我告訴你,蔣經年,你別搞事。」彭春嬌和蔣經年合作時間不長,但來時光傳媒前,以及她接觸圈內的朋友,告訴她的都是:蔣經年是蔫兒壞,看他高冷什麼都不在意,可真的衝動起來比誰都野。
野性難馴的人,即便用繩索捆綁,也不見得有用。
「你不考慮自己,要考慮夏瀾笙。」彭春嬌拿夏瀾笙來鉗制蔣經年,他果然不說話了,彭春嬌壓低聲音問:「你跟我說實話,你對夏瀾笙是不是有男女生之間的那種喜歡?」
蔣經年也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這個問題,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地回答你。」
蔣經年起身告辭,辦公室的彭春嬌若有所思。
夏瀾笙沒敢驚擾蛋卷,因為她待會就得走,跟何嫂確認孩子在睡覺,她偷偷去臥室。
蛋卷睡得正香,夏瀾笙只覺得幾天沒見,孩子又變樣了,越變和蔣經年越像了。
唉,沒辦法,那個狗爹的基因太強大,她這什麼也沒占上。
夏瀾笙拍了幾張照片,偷偷輕輕地親了一口孩子,蛋卷呼呼睡著,她趴在床邊默默地望著,心都是軟的。
小孩子做夢也是有趣的,他會手舞足蹈,還會小嘴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