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瀾笙歉意地低下頭,她也是沒想到狗男人會那麼柔弱,「會有什麼可能性的後果?」
「輕微腦震動, 記憶上的損傷, 這都不好說。」醫生探手摸了摸蔣經年的額頭,「燒還沒退,先掛藥水, 你方便就給她擦擦身體。」
「……」夏瀾笙發覺這醫生有點怪, 他們男女有別,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
夏瀾笙冷淡威嚴的眼神看得醫生低了頭, 他輕輕嘆口氣,「你還記得桑博寧嗎?」
夏瀾笙面無表情地搖搖頭,醫生無奈又好笑,「這傢伙還說你肯定記得他,就是當時你在橫城受傷, 給你縫針的那個。」
夏瀾笙記起來了,「我確實很難忘記他呢,我說了不打麻醉,非要給我打。」
醫生笑了笑,「桑博寧也這麼說,說你恨死他了。」
「你提這個做什麼?」
「我和桑博寧是同學,桑博寧和經年是好朋友,同理可得,我和經年也是朋友,是桑博寧說的,拜託你多多照顧他,病人心情愉悅好得快,更何況你隨手一推,送人家一個大紅包,這又不是逢年過節的,你這也太客氣了是不是?」
蔣經年居然會有如此話癆的朋友,她簡直難以相信,夏瀾笙當然不會給蔣經年擦身體,他們非親非故……區區一個前任關係,可跨越不來性別上的差異。
謝飛宇找人替蔣經年擦身體,私下裡的照顧,他還是拜託夏瀾笙,「我還得回去拍戲,把其他人的先拍一拍,後續等你們回來又得是加班加點,你好好照顧,儘量讓他早點恢復,好歹他曾經也照顧你。」
這話說的,夏瀾笙再拒絕那簡直沒人性。
同事幫忙擦完身體就出去了,夏瀾笙坐在床邊盯著昏睡的男人,他的眉頭始終皺著。
狗男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全年不爽。
疲憊不堪的人睡夢中也藏不住憔悴,蔣經年臉色潮紅,唇卻是慘白,醫生提醒儘量讓病人多喝水,潤潤唇。
夏瀾笙既然留下來照顧,就盡心盡力,實事求是來說,她生病受傷,蔣經年對她都算是照顧有加。
可惜生病的人不配合,餵口水,就跟餵毒藥似的,男人連嘴都不張。
夏瀾笙只好拿勺子抵在唇上輕輕塗抹,奇異的一幕發生了,蔣經年微微啟唇,不是喝水,而是親吻似的親了勺子,舌尖還探出一點舔了下……
夏瀾笙很想給他一勺柄,喝個水喝得這麼變態!
當然,夏瀾笙只能是想想,病人最大。
得益於蔣經年生病,夏瀾笙倒是有機會休息,連日來拍攝,她睡眠不足。
夏瀾笙昏沉沉地打瞌睡,手機突然震動,嚇了她一跳。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兜,不是她的手機,嗡,桌上的手機震動,蔣經年的。
無疑窺探別人的秘密,奈何手機震動之後響了,她湊近看,蔣經緯打來的。
這人真會挑時間,怎麼每次都挑蔣經年有情況時找茬呢?夏瀾笙不打算接,但電話響個不停。
夏瀾笙剛接通,蔣經緯惡狠狠的聲音傳來,「蔣經年,我不管你和姓夏的在搞什麼,你胳膊肘往外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姓夏的?夏瀾笙腦子裡閃過的是她和親爹。
「你和夏瀾笙都離婚了,你還和夏家搞在一起,你為了贏還真是不擇手段啊?」蔣經緯冷笑道,「夏瀾笙知道你的真面目嗎?」
夏瀾笙望著病床上沉睡的人,一時理不清頭緒,贏?
「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你適可而止,你別以為你拿捏到了我的把柄,你的把柄也在我手上,到時候兩敗俱傷,誰也別好過。」
電話被掛了,夏瀾笙揉揉發沉的腦袋,她真是……她只想好好演戲,陪著兒子健康成長,怎麼老是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