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昨晚其實住在了落花苑,落花苑甚大,多住一個人不成問題,公孫夢未提議,如意又如何能拒絕。花朝在人前倒是很乖巧,如意一向心善,叫她一處來用飯,花朝就規規矩矩地坐在如意對面了。花千凝過來時,正好瞧見兩個人用飯的畫面,如意正遞過湯碗給花朝,這一幕竟然是說不出的熟悉感。花千凝心底一時有些複雜,原來,皇嫂對任何人都是如此良善體貼溫柔。
「凝兒!」如意欣喜地站起身,忙拉她過來坐到身邊,「怎麼來了也不知會一聲?」邊說邊挑了一眼玉琳,玉琳無辜地眨眨眼。
「沒擾到你們吧?」花千凝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句聽起來很像是吃味的句子,不是吃味,勝似吃味。如意笑笑,手指點點花千凝的額頭,「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裡都在想什麼。」
花千凝對於沒有好感的人向來都是不理會,花朝倒是不曾介意,抿嘴一笑,「花朝見過主子。」花千凝皺眉,規矩倒是學得快,媚柔的笑意讓人看了就心生厭惡。
「凝兒過來,皇上知道嗎?」如意看時辰,皇上該是退朝了。花千凝收回目光,「嗯,知道。」離開未清宮,不想讓公孫夢未知道,太難了。公孫如意笑了笑,有些苦澀,原來是說過了才來的,現在的凝兒已經是皇上的專屬了麼?
「我過是有事跟皇嫂說。」花千凝瞧瞧花朝,花朝聰慧,站起身說先告退了。等房裡就剩她們兩個,花千凝才說:「皇嫂,你之前給我的香囊,香料還有嗎?」
「沒了。」公孫如意不解,解釋道:「那香料還是我偶然得到的,只有那麼一點,做了香囊贈與你了。」
沒有最好,花千凝鬆了一口氣,如意撫著花千凝的手背,問:「怎麼?你想要?」
「也不是,只是私心想著,」花千凝垂下眼眸,「若是皇嫂還有,我就順便拿走,若是沒有,那便罷了。」花千凝沒有說出真實的理由,心底終究是不願相信,如意會加害於她。
「既是你喜歡,我便留意,若有了,就叫人給你送過去。」如意當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來看待,花千凝搖頭,「那倒不必,我也不是很喜歡的。」
「不是很喜歡,還特意跑來找我?」如意揚眉笑著問,花千凝有些不自在,如意繼續問:「身子怎麼樣?」
「今兒個好多了。」今天早上醒來,頭一次覺得是睡醒了,腦袋也沒有昏沉沉的。
「恩,我瞧著皇上的手傷著了,怎麼回事?」公孫如意語氣寫滿關心,她是關心皇上,當然,更深層次,她懷疑是皇上對花千凝動粗,做了過分親密之事,花千凝反抗,不慎傷了皇上。
花千凝心底猶豫,是說實話,還是……她記得公孫夢未說過的話,特意教給她的,「皇上切荷花酥時,不小心傷著了。」說完這話,花千凝心底某一處有輕輕的嘆息聲,她,竟然對皇嫂說謊了。
「當真?」公孫如意心思一向細膩,很多事,她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故意低頭看著花千凝。
眸光相遇,花千凝微微別過頭去,和皇嫂對視,她無法說出謊言,「恩,皇嫂,你身體都恢復了嗎?」花千凝轉移話題。
「我無甚大礙,倒是你,」公孫如意沒有繼續追問,「聽說在榮國寺差點出事?到底怎麼回事,同我講講。」
「也沒什麼,就是被人用迷煙迷暈了。」花千凝輕描淡寫,她是當事者,知道這件事後並不是害怕,反而是迷煙帶來的感覺讓她更為難受,不過,現在看來,她那麼難受,也許跟香囊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唉。」如意輕嘆,「你總是這般漫不經心,世事無謂,」如意捏捏花千凝的手心,「這樣活著,有意思嗎?」
「那皇嫂這樣活著,有意思麼?」花千凝抬眸,反問道。
「若是同凝兒一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