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許是不知,貧僧懂得觀相之法,但太后娘娘知道,所以,」慧能抬頭,望了一眼公孫夢未,「貧僧可向太后娘娘進言,說花千凝是大富大貴之相,日後必定是一國之母。」
「呵,慧能師傅倒是真為朕著想,」公孫夢未凌厲的眸子盯著慧能,「為了朕,不惜編造謊言,誆騙太后娘娘,真是條條罪狀可致死。」
慧能忙磕頭,「皇上,貧僧並不算是打誑語,方才觀了花千凝的面相,確實是大富大貴之人。」
「那她可有國母之相?」公孫夢未明知故問,如果花千凝有,慧能剛才就會說,但是他沒說。
「皇上,貧僧眼拙,眼下……」慧能言語遲疑。
「方才你還說你懂得識人之術,這會又說眼拙,」公孫夢未輕笑的聲音轉為嚴厲,「你是在戲弄朕麼?」
「貧僧不敢。」
「那就是說皇后另有其人了?」公孫夢未似乎較真起來,追著這個問題不放。
「皇上,貧僧的想法是,盡信命不如不信,花千凝確實是有大富大貴,但這富貴不是貧僧這等小人物可預見的。」慧能腦門都要冒汗了,皇上分明比想像中要難應付得多,「況且,人的面相是會變化的。」
公孫夢未把玩茶盞,意味深長地盯著手中的茶盞,慧能還在說:「慧能想說的都說了,也表明了忠心,皇上若是仍想懲罰,貧僧認罰。」
「呵,怎麼會呢,」公孫夢未語氣深沉,「慧能師傅已經明確表示,在太后娘娘和朕之間,慧能師傅是站在朕這一邊的,那可不要讓朕失望。」
「是。」慧能偷偷抹汗,這一關算過了嗎?公孫夢未起身,「之後的事就看慧能師傅的了。」
「是。」
「慧能師傅有所求,可以隨時跟朕說。」
「謝主隆恩。」
公孫夢未起身往外走,慧能大口呼吸,到了門口,公孫夢未突然站住,頭也不回地問:「慧能師傅,佛家是如何看待同性之好的呢?」
慧能師傅愣住,大腦一時打結,「皇上……這……貧僧……」
「罷了,朕只是隨口一問,佛家如何看待,與朕無關。」
公孫夢未消失在門口,確定皇上的步伐已經遠去,慧能撲通一聲癱軟在凳子上,皇上的心思,他聊了這麼久,怎麼還是摸不準,他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花千凝和拜月在附近小轉,公孫夢未不讓遠走,拜月盡職盡責,花千凝稍微走遠一點,拜月就會阻止,「千凝姑娘,還是不要走遠,皇上會擔心。」
「千凝姑娘,皇上說了待會要出來尋您的。」
「千凝姑娘,皇上說……」
「拜月。」花千凝突然打斷拜月,「你這輩子有為自己活過麼?」
「回姑娘的話,為自己而活,與服侍皇上,並無衝突。」拜月很明瞭花千凝的意思。
「你倒是忠心耿耿。」花千凝見拜月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故意問:「拜月有在意的人麼?」她是故意問的,花千凝總覺得拜月和祭月之間不是單純的關係,方才拜月出來,祭月很是不捨得的樣子。。
「不知道姑娘說的在意是何意,」拜月故作不知,反將了花千凝一軍,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拜月低頭,嘴角帶著一抹笑,問:「姑娘是想問,卑職同祭月的關係麼?」
花千凝嘴角動了動,有些不自在,「算是吧。」拜月這人可真是夠機靈的,比起祭月,聰明太多。祭月傻乎乎很實在,拜月完全相反,這倆人倒是互補。
「實不相瞞,卑職和祭月,在某個方面就如同皇上和千凝姑娘一般。」
「……」花千凝幾乎可以篤定,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喜歡祭月?」
「確切地說,卑職和祭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