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不假思索地抬起頭來:「艾克莫。」
鍾意:「誰要吃艾克莫?嚴重嗎?」
白澤忽然又笑了。他跟影片那邊說:「應該是好很多了,等鍾院長再休息一下,我再讓他和你們那邊細說。」
鍾意:……
他瞪大眼睛,恨不得舉起花盆敲自己。艾克莫什麼艾克莫,這一層馬甲還沒穿好就掉了。
他站起來,打算打打什麼補丁,沒想到小方巾從腰上了下去。
他趕緊抓過枕邊堆著的衣服。
可是他手腳很不協調,四肢軟綿綿。剛拿起一件來,衣服就順著指尖無力滑落了。
白澤看了一眼,小男生白皙柔軟的肚皮被隱沒在層層疊疊的衣服堆裡。
他很快掛了電話,讓他不要動,他幫他穿衣服。
可鍾意實在太不自在了。耳朵紅得能滴血。
越這樣,白澤越想逗:「記不起自己是誰了,那還記得做瑤草時說了什麼?」
「瑤草是什麼玩意兒?」鍾意斬釘截鐵地問。
白澤:……
鍾意正想背過臉去,又看到白澤臉上的綠汁水,那一塊子綠好滑稽。白澤這麼威風的妖怪,視訊會議的時候,不能讓人笑話。
他抬手就要去蹭。
「什麼東西?」白澤停了停手。
他問得太自然了,導致鍾意回答得也很自然:「就是我不小心拿葉子戳的。」戳葉子就是親親,他剛才親得太用力了。
白澤又是長長一句:「哦……」
鍾意腦袋「嗡」一聲。
他拿兩隻手捂住眼睛,「哎呀哎呀」的叫了個半天。
白澤把他的手拿開,眼睛裡翻滾著說不清楚的情緒。
只見到鍾意深呼一口氣,又恢復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誰要吃艾克莫?」
雪女昏睡了兩天,短暫醒來後,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她皺了皺眉頭。
這是什麼鬼地方?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緊接著她想起來自己病了,聽說是什麼……心肌炎??不就是感冒發燒麼,怎麼就變成心肌炎了?
這時,一個穿著層層守護服的大夫走到她旁邊,哈著冷氣把一臺電腦放到她面前,開啟了影片:「雪女,這是我們院長,因為他不能近距離接觸你,所以我們採取影片診斷的方式」。
雪女冷笑。
這是山海寵物醫院吧。
那個什麼鍾意?
果真還是成了他的顧客。
影片裡是個模樣俊秀的男大夫。
他看了看雪女的模樣:「唇色不太好。能再看看你的指甲嗎?」
雪女抬手,十隻指甲貼了亮晶晶的法式美甲。
鍾大夫道:「你把指甲卸了吧,進icu必須卸美甲。」
雪女質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開始只是感冒,怎麼就進了icu,還要我卸美甲?你們這是不是變相宰客?」
鍾意耐心解釋:「我看過你的報告,你的各個指標都比較危險,我的醫生們把你送進icu是正確的決定,如果沒有他們,你現在已經變成冰磚人了。」
「再有,卸美甲是為了看你的血氧,你的指甲原本顏色被美甲覆蓋,我就看不到了。」
雪女心想這院長好菜!難道必須從手指甲上看血氧嗎?就不能從別的地方看嗎?再說了,她在這裡睡了好幾天了,也沒有因為血氧出現過其它問題!
鍾意看了眼雪女背後的儀器指標,忽然變色:「連如?連如還在嗎?現在病人心率又有點問題,你們想辦法卸掉病人的美甲。」
連如:「好的院長。」
雪女怒氣上湧:「你們敢碰一下我試試?」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