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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說話,蕭徹眼皮又是一跳,他心裡面巴不得讓人立刻將這狼子野心的亂臣賊子拉下去腰斬,可面上還不得不和顏悅色。
“薛愛卿何事要奏?”
“臣想向皇上討要一個人。”眾人目光落在身上,可薛況不閃不避,堂堂地站在下首,直截了當地說道,“去國十年,臣想向皇上、向顧大人討回自己的髮妻。”
“譁……”
這麼一瞬間,滿朝文武都暗暗地炸開了!
所有人料想過薛況遲早會不滿,會提出這問題,畢竟誰能忍受自己回來之後老婆沒了這麼一個滑稽的事實?
男人萬事都能忍,唯獨頭上這綠帽子不能忍!
更不用說給他戴上這綠帽子的還是朝中的同僚,甚至是此時此刻高坐於龍椅之上的皇帝!
可誰也沒想過,他會這麼直接!
甚至是剛一還朝,在上朝的 質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如今掐起來的是顧覺非與薛況,這兩個人現在蕭徹都不大看得慣,聽他們都對對簿公堂沒有異議,自然大手一揮,直接同意。
成,那你們對簿公堂去吧!
於是群臣沸騰了。
京兆府尹心裡面咯噔一下, 立時就傻眼了:等等, 他們要對簿公堂, 那就是要摒棄各自的身份,正常地告官。那豈不是……
完了!
他暗自哀嚎了一聲,差點白眼一翻暈過去。
誰也沒想到顧覺非與薛況之間第一輪對掐就這樣勁爆,一時間竟是連上朝的心思都沒有了, 巴不得找個人聊聊對這事兒的看法。
但精通律法的官員卻都不由皺了眉頭。
在他們看來, 這官司根本沒什麼打頭啊, 於情於理顧覺非都不算錯, 只是寡婦改嫁這件事本身存在爭議。
真要公堂對辯, 薛況難贏,更不用說對手還是顧覺非了。
誰不知道顧覺非?
年少時便是天縱奇才,過目成誦, 似大夏律例這些東西他也應該倒背如流, 且自小口才極佳。
他往公堂上一站, 那就是公理本身!
你覺得不講道理, 要問個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很簡單啊, 你說不贏辯不過, 身上就是背了一萬的冤屈,那對不住,沒法子幫你申。
所以近些年朝堂上有一句話叫做:顧讓先若要跟你講道理,那這天下就真的沒道理可講了。
眾人心裡一時是好奇,一時是疑惑。
本以為今日朝議,總應該告一段落了,沒想到更精彩的還在後面。
接下來說話找事的就不是顧覺非,也不是薛況了,但後面出來說話的這些人所提到的事情,卻字字句句都與這兩人相關。
薛況還朝,乃是大事。
匈奴一去十年,還帶回了新單于蘭渠公主的降書,箇中要商議的細節可是不少。
朝堂上誰也不是傻子,自要揪著薛況問個清楚明白。
從他如何去到匈奴,如何結識蘭渠公主,又是如何建立起自己在匈奴的勢力,以及匈奴王庭爭鬥的細節……
甚至是還朝。
他憑什麼能連叩三十六關入京一路長驅直入?
種種的種種,雖然沒有指著薛況的鼻子說“我懷疑你”,可實際上字字句句都是懷疑,就差沒明說“我們覺得你有問題你怕是別有所圖要謀反”了。
在這種情況下,朝堂上的□□味兒當然很重。
只是薛況也絕不是省油的燈。
面對著來自一干文臣的攻訐,他處變不驚,對答如流,在談到連叩三十六關入京的時候只說是自己快馬加鞭,且沿途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