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吟吟的,像是搖曳春風裡的神情,他沒感覺到半分的舒適,只有一種眼前一黑的衝動。
又是小半個時辰。
陸錦惜問,孟濟回答。
最終孟濟走出小築的時候,差點一跤摔在臺階上,還好扶了一旁立著的圓柱才避免了破相的危險。
陸錦惜就站在後面饒有興趣地看著,唇邊的笑意久久沒有落下,只是倦怠地往窗前一站,便差人去打聽將軍府那邊薛遲什麼時候會過來。
至於剛才問的……
賢妃衛儀。
這一位畢竟名聲在外,要說她這兩年沒關注過那是假的,但要說有多在意,也不見得。
畢竟她不是什麼大將軍夫人了,宮裡面這些年也沒有重大的事情發生,賜宴的時候極少,且對命婦的品級要求極高。
陸錦惜嫁了顧覺非,不再是一品誥命,自然去不得。
僅有的幾次進宮都是與其他人一道遠遠地參拜皇帝,並不能入宮。
所以算起來,她唯一一次與衛儀的接觸,還是三年半與匈奴議和時候舉行的那一場宮宴。
如今眼見著就要在除夕夜舉行的宮宴……
則會是她 再赴宮宴
蔡先生, 蔡修?
陸錦惜正給薛遲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聽見這話時卻是不由得停了下來, 有些詫異。
所謂的“錦囊妙計”她自然還記得的。
是當年薛況年紀還小的時候纏著她講薛況和薛況在京中的那些故事時,她結合著那些戰報借了人《三國》裡的情節敷衍出來的。
蔡修這個軍師,領的無疑是諸葛孔明的人設。
那段時間裡, 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 薛遲最崇拜的人非這一位蔡先生莫屬了, 就連方少行都要靠邊站。
老實講,陸錦惜也對這人有興趣。
三年半議和那一陣的時候,這一位蔡先生也曾回過京城,遇到過薛遲, 只是她無緣得見;之後不久就聽薛遲說他去各處遊歷, 離開京城了;又不久, 才是她改嫁顧覺非。
改嫁之後, 陸錦惜就不再是將軍府的夫人,更不是薛況的孀妻了,所以將軍府那邊的情況, 也就能從幾個孩子那邊得到隻言片語。
至於什麼劉進蔡修……
那是怎麼著也沒有見面的機會,更不合適見面了。
所以此刻驟然一聽薛遲提起蔡修, 她還恍惚了一下,可緊接著就有一種特別奇異的感覺。
這一位蔡先生, 挺奇怪的。
議和之前他在邊關待著, 議和那陣又回到了京城, 大夏匈奴的關係穩定後便又離京不知去了哪裡。
現在, 這個人又回來了。
雖然與蔡修沒有什麼接觸,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一次,可陸錦惜總覺得這個人很不一般,就連回到京城的時機都很耐人尋味。
上一次,是大夏與匈奴議和;
這一次,大夏與匈奴之間的關係,則正處於一種飄搖的不定之中,變數隨時都會發生。
“孃親,怎麼了?”
薛遲看她出了神,不由有些奇怪。
陸錦惜一眨眼,回神笑起來,並不回答,只道:“雖是練武,可也得注意著,大冷天跑過來真不怕著涼!你見著那一位神機妙算的蔡先生,都跟他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