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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發問。
印六兒拍了胸口:“這您放心,隼字營除了操練苦些,別的都還行,各方面的訊息小的都沒落下,人脈還寬廣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您想打聽哪方面的?”
“商行。”
陸錦惜直接給出了明確的方向。
“我想讓你找找,從京城一路往西北邊境上,原本挺紅火,但現在遇到困境或者經營不善的商行,包括早些年曾隨軍貿易的也行。我有倆小錢,最近想做點生意。”
一開口就是要找商行!
胃口這樣大,哪裡是有倆“小錢”,想做點生意這麼簡單?
印六兒聽得心頭一跳,隱隱猜到點什麼,卻又不敢多問,只道:“這方面的訊息小的也有,那回頭探聽探聽,給您列個名單上來,給您看看。”
“可以。”
陸錦惜點點頭,沒什麼意見,暫時也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太花心思。印六兒能做,那就交給他去做,等他名單上來。
實在不行,另想法子也不晚。
交代完了這幾句,她便讓青雀張羅車駕,也乘車回了將軍府。
府內的事情乏善可陳,一連幾天都一個樣。
可朝堂上,在接下來的幾天,卻可謂是風起雲湧,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大戲登臺。
先是顧覺非出任理蕃堂主事這件事,餘波未平。
顧老太師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對此事耿耿於懷,次日就上了一道摺子,竟然挑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要彈劾自己的兒子!
即便是父子同朝為官,政見不和,也不至於鬧成這樣啊!
文武大臣全都目瞪口呆。
就是慶安帝蕭徹都十分納悶。
他耐著性子與顧太師講了許久的道理,可最終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吵了起來。原本想給老太師留面子的蕭徹,乾脆放了一句狠話——
誰若覺得顧覺非不合格,但凡能舉薦一個能與他相當的人出來,處理理蕃堂這些事,那這主事的位置便給這人。
這一下,人人都知道皇帝動了真怒。
顧承謙這裡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與皇帝吵過了,心灰意冷終於放棄,自此之後竟然也不對此置喙什麼。
只是上下朝,渾然當顧覺非是個陌生人。
現在滿京城都知道這父子鬧不和了。
人人都在猜測原因,猜著猜著又不知怎麼猜到了宮中那一位傾國傾城的賢妃娘娘衛儀身上,讓天橋底下那說書先生的橋段又豐富了不少。
方少行那一堆事,自然也不用說。
他就是個能搞事的,一天沒人議論渾身不得勁,所以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除此之外,最大的,或恐還是皇帝的“異想天開”。
議和大典後 大理寺失火舊案
一個是嫡母, 一個是庶子。
倫理上雖是母子, 可事實上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更不用說如今嫡母貌美看著年輕,那庶子大了,還比嫡母還要高出來一截。
相差的年歲, 不算大, 還在“可以發生點什麼”的範疇。
其實如今這市井中還沒什麼人議論, 可陸錦惜對這庶子的態度轉變卻是實實在在的, 難免也有些人心裡面會有點綺麗的猜測。
只是都沒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