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夢迴時候,好像能聽見戰場上鐵騎突出,刀槍鳴響。
薛況那年輕的、沾血的面容,好似就在他面前,一雙詰問的、失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彷彿要問他要一個答案,一個公道!
顧承謙如何能忘?
別說是六年過去,就是十六年、二十六年,他也無法忘記!
無法忘記顧覺非那沾滿鮮血的一雙手,無法忘記那一張畫皮撕下後的怪物,更無法忘記,父子決裂、一切分崩離析的雨夜……
所以今日,在翻到《邯鄲夢》那一頁的時候,他才會不由自主地,把《雲陽法場》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