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去思考他們的母親有什麼問題。
可他就不一樣了。
心智都非常人,哪裡能感覺不出其中的貓膩?
要知道,打從她大病初癒,死裡逃生之後,也只往大昭寺上過一次香。這一次過後,竟是再也沒有了。
大昭寺供奉的可是薛況的牌位啊。
說什麼點禪寺的菩薩更靈,能比得過大將軍的牌位嗎?
早不去上香,如今卻要去點禪寺,難免沒有掛羊頭賣狗肉的欺瞞之嫌。
只是若非瞭解內情的人,誰又會去懷疑她呢?
畢竟她在外人眼底就是個可憐人,且常年都沉浸在薛況離世的悲苦之中,用死去的丈夫來當理由,再合適不過了。
“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可要好生聽話,在家裡不許惹是生非。若教我回來知道,可仔細你們的皮!”
口中說著威脅的言語,可面上卻是暖融融的笑意。
陸錦惜對幾個小孩子說的話,顯然沒有什麼威懾力。
薛遲於是扮了個鬼臉。
薛明璃不說話。
薛明琅卻撒起嬌來:“我們都會乖乖等娘回來的,才不會不聽話呢!”
別人說這話,陸錦惜都信,至於薛明琅嘛……
她貌似相信地點了點頭,但嘴上卻道:“是啊,咱們琅姐兒最聽話了。昨兒你青雀姐姐還跟我說,不知道那誰看天氣好了想騎馬,還死活要騎大風,結果大風不願意,你又鬧到廷之那邊去。哎呀,是誰來著?”
薛明琅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方才還大聲嚷嚷著的她,這一下連抬頭都不敢了,只從陸錦惜懷裡溜了出來,氣憤地一跺腳,看向薛廷之。
“一定是大哥跟孃親說了!哼,人家就是喜歡大風,可大風也不愛搭理我……”
“好了,這事兒府裡上下都知道了,自己個兒瞎鬧,還敢怪廷之。”陸錦惜笑著把她拉過來,戳了戳她腦門,抬眼卻是看向薛廷之,“琅姐兒跟你胡鬧玩笑呢。”
這些時日,薛明琅早聽話了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