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利只是為了有個揮灑才能的地位,以求這天下太平安生。
這般的回答,顯然有些不在陸錦惜預料之內。
顧覺非握著她的手,走在宮中的長道上。
出了一道宮門,外面就是太極殿兩側高高的迴廊,雪已經很大,宮燈下蓋得一片白,與這過年掛著的大紅燈籠一起,裝點得整座禁宮輝煌至極。
“你不繼續問點別的了嗎?比如她沒說完的話,以及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他走在廊下,看了陸錦惜一眼。
陸錦惜搖搖頭,心裡面清楚得很:“大家都是聰明人,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覺得她會告訴我後面的話。所謂的‘把柄’,只有在沒有被旁人得知之前才是‘把柄’,一旦已經傳得到處都是,她還如何利用這一點來拿捏你?至於你與她之間麼,我問了,你就會說嗎?”
“……不會。”
顧覺非終於笑了起來,是那種忍不住的笑,滿意的、滿足的笑。他在廊下停住了腳步,拉著陸錦惜的手,讓她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
“可若有一日我真成了陰險卑鄙、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陸錦惜聞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挑眉道:“這一點,我難道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
顧覺非看著她,沒說出話來。
陸錦惜一下笑出聲。
接著竟是在顧覺非那目光注視之下,湊過去,輕巧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頗有一種蓋章表示“這人屬於我了”的意思。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若真是個十成十的老好人,豈能入得我眼?”
愛的,就是他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