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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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身雪白,耳朵軟軟。

明顯是太師府裡伙食太好,胖嘟嘟的,既不兇,也不怕人,很是可愛。

顧覺非無言。

陸錦惜卻一下想起什麼來,笑問道:“我記得我上回問你它有沒有起名,你說沒有,又不要我幫忙起名,現在我可也算它主子了。它有名兒沒有?”

沒有。

這本是顧覺非一早就定下的答案,甚至陸錦惜想給它起什麼名兒就起什麼名兒,只是將開口時,看見那小狗模樣,一下卻回想起當初撿它回來的時候。

髒兮兮的一條,可憐巴巴地等在路邊。

喪家之犬。

那是顧承謙壽宴的次日,他在家裡與顧承謙反目,拎著酒在回生堂歇了一夜,又去找了永寧長公主。

出來的路上,便瞧見它。

天知道是看見了它,還是看見了自己。

於是這一時間,將出口的兩個字,忽然就出不了口,顧覺非定定地看了它半晌,淡淡道:“叫顧覺非。”

“什麼?”

陸錦惜沒聽明白,只當他是聽錯自己的問題了,可一回眸時,卻看見了他那寡淡又孤冷的神情。

一時抱著那小狗,微怔。

昔日顧覺非玩笑一般說過的那些話,忽然都從腦海裡劃過了。

她記得剛見到這小狗的時候,他說是路邊撿來的。當時她問這小狗叫什麼名字,他面色就隱隱有些難看,不肯告訴自己。

如今他說,這小狗叫顧覺非。

如果不是認識顧覺非,知道他是什麼人,更看著他此刻的神態,陸錦惜可能會覺得他在打趣自己,或者只是在開玩笑。

可偏偏……

她瞭解他,也看得見他。

她素來是敏感又慧黠的,更因為自己是一隻畫皮妖,所以格外能看穿旁人的偽裝。

在顧覺非說出答案的瞬間,她便隱隱有些明白。

只是越是明白,她越是不知道此刻到底能說什麼。

反倒是顧覺非,早已經習慣了某一種情緒,忽見她面上露出這似心疼似躊躇的神情來,心底裡一暖,便勾勾手叫她過來。

陸錦惜走過來,卻只蹲身下來,輕輕將兩手交疊,擱在了他膝上,又將自己的下頜擱在了手背上,就這麼抬眼,微微仰視著他。

這個角度的顧覺非,格外好看。

輪廓清晰,稜角清冷,更有一種叫凡人觸不到的拔俗與孤高。

女人從這個角度看男人的時候,男人的心會化。

陸錦惜不知道顧覺非的心化沒化,可她瞧見他一下就笑了出來,然後輕聲問她:“還記得金鑾殿上我說的話嗎?”

她的誥命,由他來給。

這一句陸錦惜記得。

於是她眨了眨眼,用眨眼代替了點頭。

顧覺非那沾著繼續墨香氣息的手指便慢慢落下來,落到她整齊的鬢髮上,又緩緩劃到臉側。

陸錦惜看不清晰他神態,只聽見他那雲淡風輕的聲音。

淺,甚至悠然。

可內裡蘊蓄著一種沉如淵雷的厚重。

“不會比嫁給薛況差的。”

“錦惜……”

“四年就夠了。”

陸錦惜聽了,吃吃地笑了起來,只覺得顧覺非這個人有意思到了極點,什麼都要跟薛況拼個高下。

顧覺非道:“不信?”

陸錦惜搖頭:“不,我信。”

文臣出頭自古比武將要難。

若說如今的朝野有誰能有本事追平薛況當年官拜一品的記錄,那非顧覺非莫屬。

她怎麼可能不相信呢?

他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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