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像是塞北裹了沙的風:“你的棋藝,這幾年來,也沒有半點長進。”
懂了。
只是她已經輸了。
陸錦惜無奈地投了子,搖搖頭,卻笑起來:“錦惜哪兒能與您比?打小沒怎麼學,腦袋也不夠用,天生不是下棋的料。能跟您殺到中盤,已算是大大的進步了。”
春去秋來,一晃三年過去。
雕窗外的景緻換了三茬兒,眨眼又是瑞雪覆蓋的隆冬了。
顧承謙聽了她這般的話,雖知道她是恭維,卻也難得輕鬆地笑了一笑,便要起身。
陸錦惜忙過來相扶。
顧承謙顫巍巍地,敲了敲自己的膝蓋,嘆氣道:“還虧得你當年送來了藥和方子,不然這腿疾,哪裡又熬得過去?年紀越來越大,風寒的毛病倒是漸漸好了不少。”
當年是陸錦惜為老太師賀壽,特意請回生堂鬼手張開了藥方。但事實上,陸錦惜知道,這方子顧覺非也有的。
只不過……
一想起這父子兩人之間的事情,她心裡面也有一種莫名的複雜。
這三年半,顧覺非在朝堂上風生水起,可以說是如今大夏朝野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他摒棄了自己素來與人為善的作風。
自打理理蕃院的事情以來,頗有鐵面無私之風,又兼有皇帝信任,結交志同道合之友,已成了一代新巨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