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畢恭畢敬的。
再一看前面,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七個人。
其中六位都算是老人家,大多白了頭髮和鬍子,看上去有的嚴肅,有的和善。獨獨剩下來的那個,看上去格外年輕,而且格外好看。
薛遲眨了眨眼,看了半天,一下就想起來了。
聽人說過,今天收學生的都是幾位大儒,老頭子,但只有太師府那一位顧大公子例外。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就是那個給他孃親送洪廬劍的人。
原來……
他長這樣啊!
其他人都站著行禮,獨獨薛遲一個還坐在位置上,看著前方沒反應過來,更沒有起身來行禮。
但他個子本來就矮,這裡人多,也沒人注意到他。
幾位先生都擺了擺手。
計之隱笑起來:“大家今日能來,想必都潛心向學,我等不過都是這天下求索之人,還請不必多禮。第二輪三道題目的答卷,我們幾人業已閱看。大家已經等了有許久,老傢伙我也就不賣關子了——孟濟,你來吧。”
眾人起身,聽見計之隱這一番話,立刻就緊張了起來,連忙朝孟濟看去。
孟濟就在旁邊,手持著一封摺子。
聽見計之隱發話,他便上前了一步,面上帶笑,道:“諸位應該已經猜到,考試乃是分題取錄。每一題都是不同的先生們出的,所以只要某一題對了,便會被出那一題的先生選中。此次考試,三道題目,共錄得五人。”
只有五個!
眾人一聽,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都忍不住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只覺得五個實在也太少了。
想也知道,有的先生勢必沒有從答卷之中挑選到滿意的學生。
下面的反應,各不相同。
但孟濟沒有去看,只是將手中的摺子一展,看著上面的名字和對應的題目,便開始唱名。
“第三題,劉、張、朱三位先生出,選三人。第一人,周淳,劉老先生所錄——”
“晚生拜謝先生!”
第一個被唸到名字的,是個身穿白衣的文士,看著年已而立,卻依舊露出了驚喜和振奮的神情,連忙躬身向著站在上方的劉老先生拜下。
以後,這就是他的“先生”了。
孟濟等他起身後,才往後唸到:“第二人,王懷,張老先生所錄。”
“王懷拜謝先生!”
“第三人,秦克莊,朱老先生所錄。”
“晚生拜謝朱老先生。”
“第二題,喬、賀兩位先生出,錄一人:石以直,賀老先生所錄。”
“以直拜謝賀先生!”
但凡被唸到名字,那人必定出列,或者激動,或者欣喜,或者感激,都要躬身朝著上面錄了他們的先生們行禮。
但一共也就五個人。
眨眼這已經唸完了四個,可就剩下最後一個了!
沒被唸到名字的人,這時候心裡都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竟然有點喘不過氣來。
因為,直到孟濟唸完第二題的出題人,他們才驚恐地發現:
一共七位先生,現在已經出現了五位。
沒有出現過的,只有兩人。
一個是幾位大儒中,聲望最高的襄陽學府計之隱,一個是事實上擁有最大能量的太師府大公子顧覺非!
而尚未公佈的題目,只有第一題……
論議和。
那一道讓他們望而卻步的題目,那一道讓他們倍感棘手的題目,那一道讓他們顧左右而言他、甚至敷衍了事的題目!
完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一刻,剩下那二十多個人,幾乎齊齊地心裡一沉,原本滿懷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