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仝沉默不語,顯然對母親的囑咐並不買賬。
蒙雲提高了聲音:“聽見了嗎?”
蒙仝不耐煩地回答:“哎呀,老媽,我真煩透了,我為什麼回國聽你嘮叨啊?”
蒙雲追問:“是啊,為什麼回國啊?”
蒙仝有些無奈:“還不是?人家資深的老讀書人都跑回來了,我能不回來嗎?一過去,我還是要走的。”蒙雷均的馬車和蒙仝的馬車幾乎同時到達蒙山芋家的院子。兩家人下了馬車,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蒙雷均一家人走進房間,蒙玖月熱情地叫著:“爺爺奶奶。”
奶奶笑著回應:“啊,蜜蜜來了啊?”
葛氏拿出人參:“爸啊,蜜蜜給您賣了人參呢,為的讓你保養呢。”
蒙山芋不為所動:“哼,你們的人參啊,我可吃不起。”
葛氏急忙解釋:“哎呀,我們不會跟你要錢的。”
蒙山芋冷笑:“在藥店買人參,要一千元,吃你們的人參,得需要付出多少萬。”
突然,蒙雷均嚎啕大哭起來,葛氏和蒙玖月也跟著哭了起來。
蒙山芋憤怒地拍著桌子:“給我出去―――我還沒死呢,幹什麼這麼號喪啊?啊?豈有此理。”
蒙仝和媽媽蒙雲走著,聽著屋內的哭聲,蒙雲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蒙雷均一家人繼續嚎啕大哭,向蒙山芋求救。
蒙雷均:“爸爸媽媽啊,你們不知道啊,我們啊,馬上要破產了啊。”
葛氏糾正:“不是,已經破產了啊。”
蒙玖月補充:“是啊,幾個月,沒有一個訂單了啊。”
蒙雷均:“人家要債的擠破門口了啊。”
葛氏忽然跪下:“救救我們一家人吧,救救我們一家人吧。”
蒙雲和蒙仝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談話。蒙雲的不屑更加明顯,似乎對蒙雷均一家的遭遇並不同情。
蒙山芋一言不發,面對蒙雷均一家人的哭泣,他的內心似乎也在掙扎。
蒙雷均一家人只顧嚎啕,希望蒙山芋能夠伸出援手。
陽光透過雕花窗灑在蒙山芋的房間內,形成斑駁的光影。蒙山芋坐在太師椅上,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眼中透露出無奈和疲憊。
蒙山芋嘆了口氣:“唉,你們說,我能怎麼辦啊?啊?我當初,把幾個中醫藥作坊,都分給你們弟兄們了,我還有什麼啊?啊?你們也知道,其實,咱們萬世中醫藥加中醫藥作坊,就是個空架子啊,唉,我還有什麼啊?你們這麼哭喪,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葛氏帶著哭腔:“我大哥那個不是贏利了嗎?親哥們,就不能出手相救嗎?”
蒙山芋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你們在他面前哭喪啊?幹什麼在我面前哭喪呢?”
蒙雷均的聲音帶著哀求:“唉,我大哥就聽你的話啊,您說句話,他不能不出手相救啊。”
蒙山芋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你們幾個中醫藥作坊,都是傳統中醫藥加中醫藥作坊,也都遇見了危機,為什麼人家能走出困境,你們就不能呢?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