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沒采完。”
顧餘生看一眼欲欲躍試的寶瓶,說道:“你和寶瓶去藥園採藥,我沐浴更衣,天明後,帶我去見莫姑娘。”
紅緹不敢做主。
寶瓶則是拽著紅緹去後山,邊走邊道:“我家公子行路一年,你忍心麼?”
紅緹見寶瓶小拳拳緊捏,覺得十分可愛,可她自忖以自己的實力,未必是對手,她在前面引路,“公子為我啟智修行,我可以捨去性命為公子帶路,只是……”
寶瓶一臉好奇:“只是什麼?”
紅緹輕嘆一聲:“狐族當年盛極一時,強者無數,如今雖被其他妖族視為敵人,退隱在大荒深處休養生息,可狐族之間,亦有群族之分,公子自是十分優秀……可狐族其他人,未必會這麼想,我擔心……”
“哈,聽你意思,我有些明白了。”
寶瓶小拳頭捏得更緊。
“莫姑娘和公子天生一對,其他人要有什麼想法,我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紅緹苦笑道:“寶瓶姑娘,形勢如流水,有時候還得屈就一些,我摘一些藥煉一爐香丸,你和公子塗抹一些在身上,避免被發現。”
“不要。”寶瓶捂了捂鼻子,“你說的香丸,莫不是掩身上臭味的,我又沒味道。”
紅緹神色尷尬。
寶瓶才知說錯了話,甩了甩手,“採藥,採藥去,我知道一個香料方子,說不定你比那個香丸好。”
……
道觀。
古井之畔。
洗漱完,換一身衣衫的顧餘生坐在院內石椅上,手握一杯酒,仰觀星河流轉,目光明湛,杯酒入喉,顧餘生起身入道觀,朝著道觀的石像拜了三拜。
掌心一翻。
兩枚銅錢出現。
顧餘生凝空一指,兩枚銅錢朝著矗立的石像底座飛去。
銅錢剛一落石像底座下方,原本破舊的道觀,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陣法泛起肉眼難以看見的玄光,銅錢上的封印,越發的牢固。
顧餘生神識一分為二,投進銅錢世界裡。
兩位妖聖的妖魂,被一尊比山還高還巍峨的神袛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妖聖月曜在神袛聖相下,暴怒的揮動著妖刀,試圖反抗,掙扎。
相比之下。
妖聖幽夜則要平靜得多。
他一雙眸子打量著神識擁神韻,且在道宗氣息庇護下的顧餘生,語氣格外的平靜。
“了不起的傢伙,一年的時間,你能從中州入大荒,從大荒至清源山,又借道祖之神袛來鎮壓我,無論你的修為,還是縝密的心思,都令我十分佩服,看來今夜,就是你我之間了結之時。”
“想不到本座堂堂一代妖聖,竟也有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時候。”
“本座是死是生,可都在你一念之間了。”
“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