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存在於高高的天上,不屬凡間,年輕的七境劍修常隨風自然有他驕傲的資本。
他帶著白玉京的聖令下十六州斬妖,定要在斬妖榜上留名。他要在聖院文會,讓世人記得白玉京的存在,三大聖地雖隱不出,盛名不亞於聖院。
不過。
常隨風有自己的打算,他聽聞聖院藏有三千劍道,傳說中的劍道三座山,出自夫子的師弟,而那三座劍山就在聖院!
他想要入山窺劍道。
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花城中的花河之底沉沒一頭鐵牛。
常隨風得到聖院滲透來的一縷風,那一頭沉沒河底的鐵頭,可能是當年夫子座下黃牛的真身,若能取得黃牛真身,甚至有機會入聖院後山,到那時,常隨風甚至能以白玉京弟子的身份加入聖院。
夫子有教無類,入後山的人,誰沒有幾重身份?
那是世間修行者,夢寐以求想要的尊崇。
常隨風在等,等玄龍王朝的大力士將鐵牛打撈上來,到那時,他憑自己白玉京聖地弟子的身份,就能輕易取得鐵牛,天下修行者,誰敢與他爭搶!
玄龍王朝雖大,卻不在他眼中……
花城以南,天邊烏雲北上,黑壓壓欲摧城,幾名戴著斗笠的刀客立於一座古橋上,他們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格外森冷。
狂風吹來,一名刀客微微抬起斗笠,露出從顴骨蔓延至下頜處的刀疤,他看一眼如稻草人一樣矗立的男子,“老大,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多月了,我們究竟在等誰?還要等多久?”
其他幾名刀客也微微帶動斗笠,側看而來。
中間的男子以手掀開一點點斗笠,露出一雙銳利且深邃的眼睛,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我們在等南邊北上的人,也在等北邊南下的人,無論誰先來,我們都只殺一個,做完這一筆買賣,我們洗去身上的血氣,換一身衣服,甚至可以到聖院走走,說不定還能混個聖院學子的名頭,這樣的人生,難道不精彩嗎?”
“桀桀桀。”
身旁的一名刀客揚了揚沉重的刀柄,緩解有些痠軟的臂膀,陰陰笑道:“老大,我們都七境了,還做這種江湖殺人的買賣,若是說出去,肯定會被其他修行者取笑的吧?你可是血煞宗的掌門啊。還有啊,我們真的能想退就退嗎,這些年做這種事,都有些上癮了呢,眼睜睜的看著高高在上的修行者,被我們一刀捅進心臟,或是砍去腦袋,他們那驚恐的表情,真是令人陶醉。”
“修行者就不殺人越貨了嗎?”
黑衣刀客嘴角露出一抹殘忍。
“當年藏京和高煞那兩個傢伙學藝不精就敢接活,他們若是再沉得住氣一些,多學點本事,也不至於被我逐出宗門,最終死在青萍州那種小地方,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有趣,他們兩個當初想要抹殺的人,也是我們這一次的目標,不過,我更希望先到這座橋的人,是從青萍州來的小子,畢竟殺他風險小一些,也更容易殺死。”
其他幾名刀客聞言,面有驚色。
剛剛還在陰笑的刀客面容一僵:“老大,不是吧,南方來的那個小姑娘,既然從那學海無涯歸來,甚至可以入聖院後山了,怎麼會!”
“正因為她天資如此出眾,才會有人不願意見到,嘖,這可是我們接的最大單子了。”
“這一單,我們能退嗎?老大,事情敗露,我們血煞宗可就沒了。”
“那就祈禱一下,先來的是北方那小子。”
刀客以血刀杵在橋面,橋下面的河,變成一條血河,蔓延數十里,驚飛無數黑鴉。
顧餘生坐在桌邊,看著這一桌子的佳餚並無多少胃口,他向南之心時時刻刻的在煎熬自己,若非他想要看一下和河底的鐵牛,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