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淵和降雨令所在的那個山洞。
玄瓷進了山洞深處,直接將剛才捕捉的精氣放入祈淵的龍珠裡。
似玉和張嵐鶯離得近,玄瓷當時著急,吸走的精氣其實是兩人的混合精氣,那精氣入內,祈淵直接轉醒。
洞外還有梯瑪在唱唸著,祈淵煩悶,玄瓷立刻長話短說,祈淵扔出降雨令,八面山上大雨傾盆,洞外的梯瑪這才閉嘴離去。
祈淵剛醒過來,立馬又降雨,這會兒已經累到躺倒。得知“機緣”已經出現,祈淵倒也不著急,想著養好傷再去找機緣就是。
祈淵卻不知道,他這次是被渡劫的天雷所傷,哪裡是那麼容易恢復的,龍爪根本生不出來,身上的傷也遲遲未愈。
玄瓷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到祈淵遲遲未醒,機緣出現,一絲絲精氣就能讓祈淵立刻醒來,玄瓷動了心思,若是機緣願意來見祈淵,祈淵沾染些機緣的精氣,祈淵的傷是不是就能好了?至少能讓那些傷癒合得快些吧?
於是便有了趕屍路上張嵐鶯遇精靈的事情。
玄瓷沒能將張嵐鶯帶回來,卻沾染了似玉的氣息,玄瓷帶著似玉的氣息回來後,祈淵覺得自己都清醒了不少,祈淵感受到了“機緣”對他的影響。
祈淵看著身上的傷,還有那雙遲遲未重新長出的龍爪,終是向命運低頭,決定去見見機緣,早點痊癒,以免耽誤修煉。
經玄瓷指點,祈淵到了黑衝寨才發現,玄瓷那個笨蛋尋錯了人。
似玉的吊腳樓滿是似玉的氣息,祈淵幾乎靠著一身傷的指引,就尋去了吊腳樓,想著先在那裡等似玉。
祈淵傷得重,便沒有動用法力,直接滑過去。也因此,祈淵直接被張嵐鶯撒的雄黃粉燙得皮開肉炸,心中也是怒火滔天,這到底是機緣還是孽緣,
“似玉~似玉……”吊腳樓外響起張嵐鶯一連串的呼喊。
似玉起身推開窗, 見一臉焦急的張嵐鶯正在樓下仰頭朝上喊著。似玉趕緊放下小竹梯,一邊道:“發生什麼事了?”按理說,這個時候張嵐鶯的父母大概剛去山裡忙農活, 張嵐鶯嘛,自然是再睡一會兒, 然後起來負責一家人的早飯,斷不會是這般跑來她這裡。
張嵐鶯朝似玉擺手道:“似玉, 你快收拾收拾, 別穿紅色或者綠色的衣裙,林貴叔過世了,這會兒他家正辦喪事, 各家的大人們這會兒都在山裡忙活,咱們快收拾收拾過去幫忙, 我就不上來了,我先過去了, 你趕緊來。”
似玉還沒想清楚林貴叔是誰,張嵐鶯就揮手跑開了。
等張嵐鶯離開了,似玉這才反應過來林貴叔是誰, 前些時間她們跟著龍志舟去趕屍,就是因為張林貴的兒子張秀忠戰死, 這家才剛辦了喪事,這才多久,張林貴竟然也沒了?
忽又想起那日在大水井頭一次遇祈淵的時候,當時寨中兩名婦人就曾說過,張林貴因兒子的死而大受打擊, 草蠱婆去看了都搖頭,瞧著是不中用了, 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麼快。
似玉趕緊收拾了一番,就朝張林貴家走去。
似玉到的時候,張林貴家已經聚集了好些個負責在家中煮飯的苗民,多是女子。張林貴家的兄弟和兒子們顯然知道張林貴的情形,這會兒都在家中,並沒有去山裡忙農活。
這會兒一屋子孝子孝孫跪滿堂屋,張林貴的屍身已經用桃枝水洗過,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壽衣,直挺挺地躺在卸下來的門板上,門板下架著兩條長板凳。臉上蓋了一張黃紙,看不見眼睛和鼻子,露在外的嘴巴里放了一枚穿了黑線的銅錢。
“似玉~”
似玉循聲看去,張嵐鶯正朝她招手,似玉幾步來到張嵐鶯身邊,“我們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