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的四角捲曲上翹。正中間的三層鼓樓屋簷下掛著“八部神殿”燙金黑匾。正殿中有四尊金身。
似玉她們趕到的時候,擺手堂長長的迴廊下還有空位,她們尋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下,就看到土家阿哥正抬著大鼓、小鼓從鼓樓下來。
阿素取出揹簍裡的油紙包,拿出之前買的包子和餅對似玉、張嵐鶯道:“我們趕緊吃點東西吧,那些土家阿哥新衣裳都換上了,怕是快要開始了,待會兒就沒空吃東西了。你們吃包子和餅嗎?就是有些涼了,不過大熱天的,吃著正好不燙。”
“啊,不用,我們帶了紅薯幹。”似玉擺手。
“啊,那正好,我們換著吃。”阿素不由分說塞給似玉和張嵐鶯一人一個包子。
三人一邊吃東西,一邊注意著擺手堂的正門,留意著王向林和武雪什麼時候進來。
直到擺手堂中土家阿哥阿妹開始打鼓,也不見王向林和武雪過來,三人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擺手堂中,只能等著散場後去約定的地方與王向林匯合了。
當看見一身紅衣的土家梯瑪一手握著司刀,一手拿著八寶銅鈴出場的時候,似玉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雖說上次土家梯瑪的八寶銅鈴對她已經沒有作用了,可這位梯瑪正是上次八面山捉龍祈雨的彭順德梯瑪,土司城最厲害的梯瑪,上次似玉就是被他的八寶銅鈴壓得喘不過氣起來,即使似玉記得祈淵說過,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壓迫感,還是忍不住心生懼意。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心理陰影吧。
彭順德梯瑪剛到擺手堂場中,正殿旁的廂房中就走出一行人,為首的那人身著紫色祥雲外袍,與場中那些短褂的土家阿哥的裝扮明顯不同。
似玉定睛看去,那人居然是四皇子,四皇子身後還跟著十二皇子和他的幾個侍衛。
這一次,四皇子的腿顯然好多了,若不是走得稍慢,基本看不出他腿腳不便了。
張嵐鶯和阿素顯然也認出了四皇子了。
“怎麼哪裡都有他?”張嵐鶯道。
於此同時,阿素也感嘆道:“原來這些天四皇子來土司城了,難怪沱水鎮那邊的夜學裡,好久沒看見他了。”
四皇子一行人朝彭順德梯瑪迎了上去,朝梯瑪拱手道:“梯瑪!”
彭順德梯瑪也朝四皇子和十二皇子拱手道:“見過兩位皇子,這會兒我不方便行大禮,還望兩位皇子莫要怪罪。”神情不卑不亢。
四皇子忙道:“梯瑪客氣了,這次若不是梯瑪出手,本王這腿也好不了這般快,本王還沒好好賞賜梯瑪呢。”
“四皇子客氣了。”
“梯瑪快請,土家眾人還等著梯瑪主持合草心呢。”
“好,那兩位皇子還請自便,等我忙完了再同兩位皇子一敘。”
彭順德跟身後的弟子說了幾句話,那弟子就去同苗鼓旁的土家阿哥轉述一番,那位土家阿哥立即叫了幾人一起朝廂房走去。
出來的時候人手一條長凳。
他們將長凳放在偏殿的屋簷下,請了四皇子一行人落座。
安頓好了四皇子一行人,彭順德梯瑪解下腰間的牛角號,走向場中的柱子下,鼓著腮幫子用力吹了起來。
天色剛擦黑,彭順德梯瑪的牛角號聲嗚嗚咽咽的響起時,場中眾人立即噤聲。
就在似玉十分佩服梯瑪的肺活量時,梯瑪終於收了牛角,舉起手中的八寶銅鈴搖晃起來。
銅鈴聲響起,似玉提著的心總算落下,祈淵的話果然靠譜,她真的沒有那種壓迫感了。似玉這才發現,她剛才一緊張,手竟然不自禁地握著脖子上的小布包,也不知道剛才梯瑪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