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說老魏家的心態就是好呢?在意識到甭管是窩頭還是豬崽都沒啥戲後,他們果斷的丟開了這個話題,再度熱烈的討論起了席面上吃啥這個民生大計問題。
魏大牛能咋辦呢?橫豎他也明白這些親眷沒惡意的,只是順嘴問一問,婉拒就好了。
流水席當然不可能人一到就立馬開辦的,哪怕不需要格外挑個黃道吉日,那也得避開不好的日子。請了族學的先生幫著看了看,定了個五日之後,至於具體採買的事情,自然有人會去做。
結果當天晚上,方家人再度敲響了魏大牛的門。
這趟回來,大牛二牛都帶足夠了信件,橫豎就算親眷們不認識字,這不是還有蘿蔔和土豆幫著念信嗎?事實證明,情況要比預想之中的好,大概是因為獎勵政策太到位了,莊子上的小孩大人或多或少都認識了字,不一定能上手寫,但起碼是認識的。
像方家那頭,方氏也是讓大牛帶了信過去的,倒不是窩頭寫的,而是豬崽。
可以說,在窩頭透過會試準備參加殿試的那段日子裡,豬崽老苦老苦的,幫她奶她娘她大伯孃都寫了好幾封信。連推脫的理由都沒有,不想幹了她奶就唸叨她,說你哥在備考呢,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幫家裡人寫幾封信就累了?
反正等大牛出發前拿到那厚厚的一大摞信時,鐵石心腸如他,都忍不住開始心疼起了豬崽這個大胖侄女。
自然,這些信也送了出去,留下來的也有,那是準備捎帶給老家礁磬村的親眷們的。
看到方家人過來,魏大牛第一反應就是對方不認識字,讓他來幫著讀的,頓時嚇得瞌睡蟲都醒了,忙擺手道:“找別人讀信去,不行就去找先生,橫豎最近幾天學堂都不上課。”
“不是讀信,是想請你做箇中人,挑個好日子成親。”方氏她哥趕忙解釋。
“中人?成親?”魏大牛尋思著既然都扯到成親了,起碼雙方都得在場吧?那就跟自家孩子沒關係了。
這麼一想,他只淡定的詢問是誰家的好事兒。
結果,等聽完他就傻眼了。
……
莊子上的流水席足足辦了三天,來的卻不僅僅是魏家的親朋好友,還有很多不請自來的人。
人家倒不是貪圖這一口吃的,是有那單純為了沾喜氣來的,那也是會贈禮的,不虧還能賺呢。但更多的人卻是明擺著來送禮的。
出發之前,楊冬燕對大牛二牛再三叮囑,最重要的兩樁事情就是,其一不準答應兒女親事,其二就是不能收禮。
當然,收禮也不是絕對的,像那些附近村子莊子上過來沾喜氣的人,也不能是空著手來的,起碼也會拎兩斤雞蛋,有些索性提著大肥雞就過來了。像這樣的,魏家照收不誤,大不了回頭就做成菜端上桌。
可顯然,另外那些明擺著來送禮的人卻不是這種情況。
直接送銀子銀票的,要不然就是百十畝地的田契,也有省城的鋪面,還有送古董玉器的等等。
像這樣的,魏大牛怎麼可能收下呢?
拒絕,統統拒絕。
別家那是來者不拒,擱在老魏家,就是來者都拒。理由都是現成的,說自家老太太不讓收。
於是,時隔多年之後,大牛二牛再度坐實了媽寶人設,甭管對方說什麼,都不願意收。
可光拒絕就成了嗎?自有人索性直接丟下重禮,轉身就離開。
魏二牛牢記著楊冬燕的叮囑,急得不得了,倒是魏大牛格外得淡定,回頭收拾收拾,就送去了省城的郡守府。
是的,就是濟康郡郡守的府邸。
此時的郡守當然不可能是原先的那位蔣郡守了,最早因為事情緊急,安平王世子是臨時任命了一些官員。可眼瞅著都兩三年了,朝廷自然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