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自己不光考上了秀才,還打算在省城安家了,畢竟這邊讀書人多,氣氛好,回頭考鄉試也方便一些。
與此同時,楊冬燕還告訴他倆,自己準備下場考鄉試了,讓繼續祝福。
“萬一我透過了鄉試,那你們可就是舉人的兒子了!”
……
……
劉家兄弟已經習慣了時不時的夢見已過世的老太太,尤其老太太最近兩年性子平和多了,哪怕還是嘮嘮叨叨的,但起碼沒最初那般暴躁了。都是有事說事,即便偶爾還會是罵幾句,更多的像是一個習慣,而並非是真的咆哮怒罵。
這就很棒棒了。
千萬要保持啊!
至於老太太要的祝福和安家費,沒問題的,給!
這回他倆學聰明瞭,沒給銀票也沒給銅錢更不曾給碎銀子,而是無師自通的給了金錠子,還是那種抹去了印信的普通金錠。
老太太不是說她在省城嗎?那既然是省城,就必須得有金銀鋪子啊!最重要的是,當數量多的時候,碎銀子也是能砸死人的,他倆可不想捱罵。
事實證明,劉家兄弟還是很有腦子的,楊冬燕接了兩錠金子後,滿意的掂量了一下,就出門去了金銀鋪子。
金銀鋪子跟錢莊不是一回事兒。
前者就是用於兌換的,金子、銀子、銅板之間的兌換,當然是收費的,好在不算貴,且從上往下兌要更便宜一些。
後者其實就是存錢的地方,拿金銀銅板去錢莊裡存上,又分為記名和不記名的兩種。記名的那種辦起來異常繁瑣,一般都是大商行在用,拿商行的印信就能存取兌換。不記名就是普通的定額銀票,譬如存五兩銀子給面值五兩的銀票。
像最初楊冬燕撈到的那一沓足足三萬兩的銀票,就是屬於不記名的銀票,誰拿到都能用的。
那沓銀票啊,至今都還是楊冬燕的心病,搬家的時候都不忘妥帖的揣上。只可惜,直到如今她都不知道那玩意兒是能用的。
……
前一日要的錢,第二天一早楊冬燕就先去了金銀鋪子,後去的牙行,一天之內就將房子定了下來。
不過,那套二進院子的原房主還住在裡頭,得給人家搬家的時間。最終,他們約定了七月底之前搬走。
還有大半個月呢,怎麼著都能搬完了。
忙完了房子的事情,楊冬燕趕緊馬不停蹄的往客棧去了。
昨個兒是放榜的日子,按理說,就算沒考上,也不會當天離開的,起碼也要隔兩天再走,在省城裡買些書或者其他東西,畢竟來都來了。
之所以沒選在昨個兒就去客棧,也是因為楊冬燕覺得這事兒不好辦。能幫她回去帶口信的,那還能不是沒考上的?當然,沒考上怪不了別人,可總得給人家一些平心靜氣的時間吧?
楊冬燕熟門熟路的找上了窩頭的先生,問他知不知道誰趕著回家。
趕著回家的多得是……
“這一次,跟咱們同行來省城的,只有三人考上了,除了你家承嗣外,只得二人。其中一人是今年首次下場,另外一人是私塾的先生。”
興許是因為自身跛腳的緣故,那先生倒是相當得平和,甚至看起來還挺高興的,因為同行的三人中,有兩人都是他的學生。窩頭雖是第二次下場了,可他年歲輕,跟另外那人一樣都是活招牌。至於另外一個私塾的先生……
“咋地沒考上秀才也能當先生啊?”
“教啟蒙班的,就是五六歲的孩子。要不是他家境貧寒,得自個兒掙嚼用,也不至於耽擱了好幾年才考上。”先生略有些唏噓的道。
對方跟他是多年好友,當初還曾經同窗過幾年,本來倆人天賦相當的,他因為家境不錯,一心向學年紀輕輕就考上了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