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跟咱們早點兒離家有啥關係啊?”
就很苦,苦得都沒邊了。
楊冬燕心說,你們當然得早點兒走,不早走咋能混夠時間,這要是沒混夠時間就發了大財,豈不是惹人懷疑?
其實,除了頭一次回來是發了大財,後面最要緊的是穩紮穩打,一年掙他個二三十兩銀子回來,沒幾年家裡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富貴起來了。
但這話不能明著說,起碼不能當著窩頭的面說。
楊冬燕只笑眯眯的看過去:“窩頭啊,乖孫啊,你爹和你二叔一年到頭都在外頭奔波,是為了誰啊?”
“我?”窩頭遲疑了一下,想到方才聽到的話,他又反手指了指豬崽,“豬妹?”
對是對的,就是這個豬妹是什麼鬼?
楊冬燕黑著臉糾正道:“那是豬崽,你妹!”
“對呀,豬崽,我妹……那不就是豬妹?”窩頭理直氣壯的道。
好像這麼說也沒錯。
略一思量,楊冬燕決定誇下孫子:“窩頭真棒!咱們家窩頭是最聰明的娃兒!”
方氏笑得一臉尷尬,小楊氏就很氣憤:“那我回頭要是生了個兒子呢?”
窩頭以為是學堂裡先生提問,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後,答曰:“豬弟。”
小楊氏:……氣哭。
楊冬燕很快就跳過這個話題,只叮囑大牛二牛這回出門要搞個不一樣的。
“娘啊,娘你明著跟咱哥倆說,要咋不一樣的?”
不就是跑出去混日子,混夠了就回來?這還能有啥不一樣的?每趟跑得地方都不一樣?
“話不能這麼說,瞎混有啥意思呢?你們應該混出個名堂來。譬如說,對外講做行腳商人,那就真的去做!是賺是虧,還不是你倆一句話的事兒?不然回頭想法子買一輛牛車,你倆到處跑,要是有人僱傭你們拉貨,你們就答應。沒人僱你們,你們也可以假裝有人僱傭啊!”
這話太委婉,大牛二牛有點兒轉不過彎兒來。
楊冬燕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兩頭牛的腦子,決定還是別明個兒出門了,索性再等兩天,她給培訓一下。
唉,還是太蠢了。
擱在上輩子,多少沾親帶故的所謂老鄉跑到永平王府來打秋風,當時老王爺太忙了,幾乎很少留在王府之中,畢竟那會兒哪怕已經建國了,周遭還是經常會發生一些小衝突。
那會兒,楊冬燕就負責接見各種老親,她一般會把人分成三種。
並非是按照親疏遠近分的,而是根據品行和能力。
只要是品行可以的,就留下來。若是能力一般的,就安排在莊子上,只是從莊稼人,變成了莊戶。還是照樣種地過日子,給的賃錢少了不說,背靠著王府,不消擔心地痞流氓搞事。能力不錯的,就安排在鋪子裡,從最底層的小夥計當起,看他最後能爬到什麼位置上。
品行一般的,就給點兒錢,算是給人家白手起家的資金,隨便去外面咋闖蕩,真有可能闖出來的,王府可以適時的增加投入,算是吃紅利。闖不出來的,那就隨意吧,就當是支援老親了。
最後還有一種,就是咋看咋不行的,完全就是拿捏著所謂的老親老鄉關係,跑來蹭吃蹭喝的。這種就隨便打發幾個錢,哪兒來的待哪兒去,橫豎他們也不敢真的在王府門口鬧事。
而大牛二牛哥倆吧,楊冬燕覺得是屬於第一種的,品行不錯,無奈就是太蠢了。
假如這倆是普通的族親、老鄉,那倒是無所謂了,給些錢或者安排一處莊子就成。
無奈,這是她兒子。
楊冬燕絞盡腦汁的將自己的想法,儘可能直白的給他倆說,當真就是掰開了揉碎了細細的說。
謊話是不可能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