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點的模樣:“你你你……”
楊冬燕也在看他,不過片刻,她就又將目光落在了劉修身上:“你方才說,我如今的模樣同我生前有不少相似之處?”
“是的。興許單看五官尚不明顯,眉眼之間有特別多的熟悉感,還有言行舉止,簡直同以往一般無二。”劉修認認真真的回答道。
“那為啥他沒認出我來?”
劉修:……
劉侾:……
這個問題就問得很好。
要麼就是劉修孝感動天,哪怕老祖母過世十年了,那音容笑貌依舊深深的烙刻在他的腦海裡。
要麼就是劉侾是個混賬玩意兒,以前口口聲聲的說著最在乎老祖宗了,實際上老祖宗都出現在他眼前了,甚至都得了提醒了,他還是沒認出來。
明面上是二選一的答案,實際上其實就是一個。
但劉修是弟控啊!
他瘋狂的思索著,想方設法給弟弟開脫,忽的他抬眼看了看四下,隨即一臉痛徹心腑的道:“老祖宗!您怎麼能住在此等破爛汙穢之地呢?”
楊冬燕正在思考要如何痛罵劉侾這個小混蛋時,冷不丁的就聽到劉修炸了,頓時愣住了。
劉修還在表演:“看看,看看這地兒!老祖宗您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然而,他的表演無人配合。
豬崽看看他,又看看周圍:“這不是挺好的嗎?”
“好?”劉修看了看這個胖成球的小姑娘,忍不住問道,“我家老祖宗從未住過此等低矮的房屋!”
“不啊,我們家以前住鄉下的,我哥說,最窮的時候,奶連白麵饅頭都吃不上。”
劉修被鎮住了,他本來是想借機岔開話題,萬萬沒想到……
“不對啊,家裡不是給供品了嗎?”
楊冬燕白了他一眼:“是啊,給供品了。一開始是紅彤彤水靈靈的大蘋果,後來那蘋果就脫水了蔫巴了,難吃得要命。還有那供糕,發黴的!都長綠毛了!我罵了你爹,還有你二叔,這才吃到了正常的供品。”
是這樣嗎?
劉修並不知道最初的那些事兒,況且他爹孃也不會將這種黑歷史告訴兒子的,多丟人呢!
自然,劉修也不是很想拿父母的黑歷史來給小堂弟脫罪。因此,他很快就扯到了別處:“老祖宗可知,為何昨晚我父親會對二叔動用家法?”
“不是你們以為窩頭是他的私生子嗎?”說到這裡,楊冬燕牙疼的看了一眼方氏,“這就是窩頭娘,你瞅瞅,你仔細瞅瞅……算了,也別瞅了,你二叔是無辜的。”
“也不是很無辜。”劉修飛快的看了一眼方氏後,默默的心疼了一把他二叔。但他還是決定犧牲二叔來解救他的小堂弟。
當下,劉修就將劉二老爺昨夜遭受莫大驚嚇之後,將自己辦過的蠢事兒全暴露的事情,盡數告訴了楊冬燕。
末了,他還強調道:“二叔在外頭給小寡婦置辦的外宅,都是雕欄畫棟的,還是帶有假山流水荷花池的,可比老祖宗您如今住的這個院子……唉,父親雖然衝動了一些,但好像也沒做錯。”
楊冬燕斜眼看著他。
打小看著長大的孫子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她還能看不透?
這分明就是棄車保帥嘛!
將劉二老爺祭天的同時,成功的保下劉侾,當然還有尚未調查清楚事情真相就對親弟弟動用家法的永平郡王。
基本上就是,犧牲一個劉二老爺,保全老劉家的其他人。
還真別說,哪怕楊冬燕猜到了個七七八八,還是被劉老二氣到了。
“你回去先別跟你爹說我這兒的事情,先讓我狠狠的罵一頓這倆,我讓你爹再揍一頓你二叔好了,有些人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