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跟劉富貴那傻東西扯上關係了呢?
別看楊冬燕平日裡甩鍋那叫一個利索,可她不背鍋!
咱們只是製造鍋,咱們才不背鍋。
“你先別忙著哭,有話好好說,劉富貴咋了?魘著了?”說實話,楊冬燕挺好奇的。好奇的點不在於劉富貴咋了,而是劉富貴這小子吧,就挺神奇的。
一般來說,爹孃窩囊的,大機率兒女也跟著一起窩囊,小機率會出現一個豪橫的。
而反過來,爹孃豪橫的,幾乎所有的兒女都是特別窩囊的。極少極少,能出現能耐的。
所以虎父無犬子基本上就是個屁話,當爹的越牛逼,當兒子的想要成器,甚至超越當爹的……
如果真的成了,那就是祖上積了八輩子的德了。
現成的例子就是她上輩子那倆兒子,沒出息的玩意兒。
可放在礁磬村這個老劉家,就顯得特別奇怪。魏阿薺是那種吵吵鬧鬧不依不饒的性子,看起來,她好像是老劉家當家做主的那個人。可實則並不是,她男人看著不中用,卻還是能制住她的,更別提前些年她公婆還在世時,她更是一句話都說不上。
就是典型的,嚷嚷的很大聲卻屁用沒有的窩囊廢。
再說劉富貴這少年郎,看著本性不壞,人家也確實沒幹過什麼壞事。懶是懶了一點兒,卻也沒有到敗家子的地步,只是單純的希望啃著祖產悠閒度日的普通人。
其實楊冬燕挺能理解他的,這不就是她上輩子的那倆倒黴兒子嗎?
祖宗已經那麼能耐了,還上進個啥啊?反正啃祖產也能安然度日,還用得著那般辛苦?
說白了,就是沒出息!
可再沒出息又咋樣?架不住人家命好!
看著魏阿薺哭成個傻樣兒,楊冬燕還勸她來著:“你兒子要是生病了,趕緊花錢去鎮上請坐堂大夫來看看。要是沒病,只是想著躲懶,那就讓他懶著唄,多大點兒事情呢?祖宗為啥要拼命?還不是想攢下家業讓兒孫的日子過得舒坦些?他不想上進,你上趕著逼他也沒用的。”
魏阿薺的哭聲戛然而止,氣得滿臉通紅的瞪過來:“我看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不然呢?你又想找個家底厚實的,又想男人出息,還盼著兒子上進……哪兒來的這般好的事兒?”
“反正我兒子叫你給嚇著了,你賠我!”
楊冬燕就很納悶,她嚇唬誰了?不對,她還真就嚇唬人了。從上輩子的兒子兒媳,到這輩子的兒子兒媳,她還真就沒少嚇唬人。
問題是,她一直堅定的維護著自己的人設,按理說,不應該在外人跟前垮掉才對。
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魏家親戚聞訊趕來了。
還不止,在老叔等人趕到後不久,大牛二牛也回來了。
這不都趕上了嗎?
楊冬燕喜氣洋洋的歡迎著大牛二牛,眼見這回又是一輛牛車開道,她就不上趕著誇獎了。買一頭牛不容易,但租賃一頭就太容易了,尤其眼下又是農閒時節,租一輛牛車還真是花不了幾個錢。
“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們娘我這心裡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來了!”
這話也就騙騙別人,連大牛二牛都騙不過去。
不過,深知楊冬燕是啥德行的家裡人,當著外人的面,這面子還是要給她留的。
方氏就先趕在前頭說了兩句場面話:“大牛二牛,你倆這一出門,娘她這心可一直提著呢!吃吃不好,睡睡不著,見天的掰著手指頭算你倆啥時候回家。幸好回來了……”
小楊氏也趕緊上前說道:“對對,就是這樣的。其實我也是啊,我和豬崽都惦記著二牛你呢!”
前頭方氏的話,或許還能糊弄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