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她的,叔爺爺您別生氣了。”
當長輩的,怎麼能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呢?莫說這事兒本就錯不在他,就算他真的犯了錯,也不忍心苛責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老叔猶豫了一下,念及親戚關係,到底是鬆了口。
不過,前提是讓魏阿薺親自開口向楊冬燕和方氏道歉,至於旁的賠償就算了。
主要是魏阿薺打方氏的那一巴掌,只是輕飄飄的擦過去,一開始是有一道挺明顯的紅印子,可等叫來人,又一通亂跑,那銀子早就消掉了。
自認為深知楊冬燕脾性的老叔,就這樣替她決定了。當然,他還是問過方氏的。
方氏是誰?
她可是得了楊冬燕真傳的!
親傳弟子懂不懂?
雖說楊冬燕肯定不會承認的,但不妨礙方氏碰瓷。在略微思量一番後,方氏覺得她裡子面子都全了,當然沒必要拽著這事兒不放,因此故作大方的擺擺手,說一切都聽老叔的。
大牛二牛也是這麼說的。
老叔很滿意,結果沒等他開口,魏阿薺又大聲的哭開了。
頓時,老叔的面子掛不住了。
“劉保拴你把你婆娘帶回家去,好生的教一教她,回頭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老叔是丟了面子,劉保拴又何嘗不是呢?只是礙於媳婦的孃家人都在此,他也不能太過分,聽了這話只悶聲悶氣的點頭答應了,轉身就將他媳婦拖回家去了。
看完了熱鬧的眾人嘴裡議論著,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大牛二牛還要去老叔家幫忙幹活,只方氏揮別了爹孃哥嫂,一個人回家了。
等她一回來,就看到弟媳婦小楊氏滿臉怨念的看著她。
“咋、咋了?”
小楊氏那眼神太嚇人了,直勾勾的不說,還帶著一種怨婦氣息,就彷彿被人辜負了一般……
不能往深了想,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你為啥洗完衣服不晾出來?”小楊氏控訴道。
方氏這才想起了,先前她是去河邊洗衣服的,等看到魏阿薺後,她就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後,連帶衣服和木盆都……
四下掃視了一圈,方氏沒看到她的木盆:“咦?我的東西呢?”
“我幫你曬了,就在後院。”
他們這邊的習慣是,前院可以用來曬被褥,但像衣裳之類的,尤其是貼身裡衣,都是不能叫外人看到的,也因此會選擇在房裡晾曬,或者去沒人看到的後院裡。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楊氏居然那麼勤快???
方氏滿臉警惕的看過去:“說,你想幹啥?還是你想吃口啥?”
小楊氏:……
就很氣,幫忙幹活還要被質疑。
“我被娘罵了!”小楊氏氣憤的控訴道。
可惜,方氏這人沒啥同情心,反而愈發質疑起來:“被娘罵有啥稀罕的?娘不是見天的罵人嗎?就你這樣又懶又饞,還作天作地的蠢蛋,上哪兒都得捱罵。就算換個人娶了你,你也逃不掉被婆婆罵!”
小楊氏起初很生氣,可聽著聽著……
“有道理,嫂子你說得對!”
頓了頓,小楊氏立馬換了個表情,舔著臉湊到了方氏跟前嘿嘿嘿。
方氏被她這副樣子給噁心到了,趕緊躲開:“有話就說,不然我也罵你!”
“我想吃油燜豬蹄。”
懂了。
她就說這個傻貨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去給你買。”方氏懶得跟個傻子計較,很快就拿了錢又出去了。
等楊冬燕將豬崽哄睡了,略慢一步出來後,就很納悶:“我明明在屋裡聽到大牛媳婦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