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誰都不知道鄉試到底啥時候結束,以及鄉試啥時候放榜。
好在這事兒談不上什麼秘密,稍稍一打聽就出來了。
倆口子安心了,想著回頭打聽出了時間,就可以等著老孃回家,坐等被安排了。
他們倒是徹底安心了,殊不知柳家那頭……
不是,你們打算搬家都不提前打聲招呼嗎?
完全沒有。
次日,二牛走了,小楊氏繼續忙活她的事兒,柳家媳婦到了時間就帶著小閨女來老魏家幹活。
小楊氏看著才四五歲大小的柳家小閨女,頓時一臉的懵,心說咋還有人臉皮厚到幹活還帶孩子的?等柳家媳婦說,她小閨女是來陪豬崽玩的……
“我家豬崽不要玩伴的。”小楊氏滿臉同情的看向那柳家小閨女,倒是也沒直接轟人,想著橫豎兩家也就那麼幾步路,等回頭這孩子自然會哭著跑回家的。
誰說不是呢!
豬崽啊,她只需要好吃的,完全不需要玩伴的。
前一天她爹才給她買了一大堆的零嘴,她自然是到點了就端把小凳子坐在了西耳房的門口,裡頭的炕上躺著豬小妹。
又因為天氣炎熱,門窗都是大開的,豬崽坐在門口既方便吹風,又方便時時盯著豬小妹,到時間喊她屙屎撒尿。
門口的豬崽吃吃吃。
炕炕上的豬小妹睡睡睡。
隔壁西廂房的小楊氏守著小閨女一刻不離身,偶爾要離開的時候,也是喊豬崽過來看一下,畢竟小閨女太小了,還沒到離得開人的時候。
院子裡,柳家媳婦正在賣力的搓著屎尿布,她的小閨女本來是奉命過來找豬崽玩的,可豬崽愛吃不愛玩。
就這樣,六歲的豬崽開心的吃著,五歲的柳家小閨女眼巴巴的看著,嫉妒的眼淚從嘴裡流出來。
然而,豬崽沒有分食的習慣。
更確切的說,她沒有給不熟悉的人分零嘴的習慣。假如是窩頭或者豬小妹,她還是很樂意分享的,畢竟家裡不差錢也不差零嘴兒。但是其他人……
一個沒有分食的意識,另一個想吃又不敢討要,兩兩相對,直到柳家媳婦看不過去,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家小閨女,又藉口閨女哭,把她攆回家去了。
太丟人了!
為了一口吃的,差點兒把後頭的事情給搞砸了!
……
另一邊,等了好些天都沒見到家裡人的楊冬燕,徹底的死心了。她完全沒懷疑是窩頭的先生沒將口信帶到,而是非常確定自家那兩頭牛又犯蠢了。
偏如今也找不到其他人幫著帶口信了,加之鄉試的時間到了,她索性先顧窩頭這邊,畢竟收拾兒子這種小事兒隨時都可以辦。
八月初八,鄉試入場。
其實真正的考試該是從初九開始的,提前一日入場是為了檢查,包括核對身份,細查文書,搜身等等。
好在,一切順利,窩頭帶著楊冬燕提前為他準備好的東西,入場了。
楊冬燕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沒辦法呀,誰讓她上輩子最初身份太低,後來又身份太高了,以至於先前的童生試裡,她完全不知道該咋辦。尤其童生試都是考一天的,哪怕要考兩場三場,也是早上進去傍晚出來的。準備的東西也比較簡單,不像鄉試這樣需要有經驗的人來操持。
主要是,楊冬燕只會收拾鄉試、會試的東西。
因為她上輩子的倒黴兒子、孫子們,都不曾參加過童生試。
至於鄉試要準備的東西,沒經驗的或許覺得只需要筆墨紙硯就成,當然只要是知道鄉試要考的時間,就該明白需要帶上水和食物,一般都是一罐子清水並一籃子幹饅頭的,畢竟這會兒天氣還十分得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