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
看著進進去去的警察, 顧澤漆問她:“安了幾個?”
夏漁:?
她探頭去看了一眼:“他們說型號不一樣,應該是不同的人安的。”
顧澤漆的眼神變來變去,意味不明地說:“你還挺受歡迎的。”
夏漁贊同他的話, 沒有半分不好意思地翹嘴:“確實,大家都很喜歡我,還給我送了糖果, 你要吃嗎?”
頻道不同真是難以對話啊。
顧澤漆捫心自問, 自己選擇她真的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嗎?這麼多競爭對手, 自己真的能夠得手嗎?
夏漁在兜裡翻了半天,翻出了同事送她的水果硬糖, 她挑出自己不喜歡的菠蘿味,捧在手心裡遞到他的面前, 心虛地別開眼睛說:“這是我最喜歡的口味,現在送你了。”
顧澤漆:“……”
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她這副模樣, 他短暫地想起了高中時候的事情。
那是一個暴雨天氣, 他站在公交站,藉著那一點擋板擋雨, 但他還是被淋溼了。
他那時候應該像一隻喪家犬。
一個扎著危險髮型的女生和他一樣在等公交,她看了他一眼, 說:“你看起來要昏倒了,是低血糖嗎?”
笨蛋,這是發燒的症狀。心情不好的他沒有搭理她。
或許是等累了, 她換了個姿勢,蹲下捧著臉。
真可憐。
他憐憫地對她說:“別等了,暴雨天氣,公交車很難過來。”
她:“我在等我哥哥。”
“……”果然就不該多嘴。
她口中的哥哥應該很愛她, 這麼大的雨,穿著雨衣,趟水來接她。
那位哥哥看到他,目光很警惕。彷彿他不是一個高中生,而是一個危險人物。
他扯起嘴角笑了。
他看著哥哥將妹妹背起,踩著水離開。
真幸福啊。
再次見到那個小姑娘是在大學裡。她被一堆人簇擁著,每個人都像對待妹妹一樣寵溺地對待她,像個小公主。
不過她好像是來找哥哥的,一路問著走,他也跟了一路。
她穿著漂亮的裙子,一邊走路,一邊轉動著自己的裙襬,像只蝴蝶一樣在長滿櫻花的校園裡蹁躚。
想起不久前她被淋溼的模樣,他止不住地想,如果能讓她的時間停在此刻就好了,停在最美好的一刻。
似乎是他盯著她看太久了,她發現了他,走過來,臉上帶著驚喜的表情:“是你啊。”
這個表情不好看。他想,要是能讓她永遠保持微笑就好了。
她從斜挎包裡掏出幾顆巧克力,雙手捧著遞到了他的面前:“你的臉色比上次見的時候白,是不是低血糖了?”
笨蛋,這是他塗的粉底。她為什麼那麼執著於低血糖?
他到底還是接過了,接觸到她溫暖的手心,他被燙了一下。
她鬆了一口氣,轉身卻看到自己的哥哥,一下子變萎靡了。
她哥哥瞧了他手心的巧克力,很無奈:“不喜歡這個口味就和我說,別隨便拿去送人。”
她心虛地別開眼睛。
過去和現在的兩個影子重疊,顧澤漆接過糖果,鬼使神差地問:“這是你不喜歡的口味吧?”
夏漁:“!”
這都被發現了。
她清了清嗓子,給自己辯解:“但是別人都說菠蘿味的好吃,只是我個人不喜歡而已。”
顧澤漆笑了:“沒事,我也喜歡菠蘿味。”
這麼多人都喜歡才有挑戰性,如果是他獨得了這顆糖果,那該有多麼輕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