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羽田這麼一提醒,周清還真就才反應過來,確實這裡除了病患所有的軍醫都在外圍,帳篷裡只有他們三人,張志被將軍打發回去了京城,而他直接被命令留在了六王爺身邊。
看樣子將軍壓根就沒想把他安排在花小姐的身邊。莫不是懷疑他對花家的醫術心生妄想而刻意為之?將軍對這個花小姐可真是......上心啊!
想到這裡,周清忙不迭的解釋道:“可不,可不,臣老了,反應也慢了,也看不懂將軍的心思,臣這就去給六王爺回話去!”
又一次支走了周清,羽田暗暗的吐口氣,一會趁人不備的時候就可以拿點吃的東西給六哥送去了。
想起那人默不作聲的為她做了這麼多,倒是心生絲絲感動。
說來賀楚江真的很貼心,悄無聲息的幫她保留這麼多的隱私空間,要不是周清的出現,她還真的沒有體會到這裡若是多個外人,對她得造成多大的麻煩。
只是他關心人不知道明說的嗎?
周清往六王爺的帳篷走的時候,心裡著實不舒服,堂堂院判連個黃毛丫頭都不如,真是不服氣,他倒要看看,他看不好的病,花羽田能看成什麼樣!
轉彎他去了據說已經控制住了病情的帳子。見裡邊的戰士新換的恭捅裡幾乎都沒有了排洩物,而且個別的戰士的床板旁都有一根棍子支著一個透明的瓶子,瓶子裡有水樣的東西順著瓶子下邊的透明管子,流了下來。
那管子被一個類似針灸針一樣的東西固定在手背處,那藥水就是這麼的流進了身體裡。
周清好奇的上去摸,被那個士兵攔住喝道:“別碰,小姐不讓動的!”
本來有氣無力的戰士這時候有力氣喝他了,證明治療有了效果,人已經恢復了力氣,周清又是高興又是生氣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院使,我看看這東西,你還敢攔著不成?!”
那士兵一聽是院使氣的不是清叱了,而是大聲的吼道:“你是啥使也沒治好我們兄弟啊,這是小姑奶奶給的藥,不讓你碰你就別碰!”
這麼一聲吼把旁邊的人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有人問道:“是太醫院的吧?”
有人回道:“對,院使就是太醫院的,啥院的也沒治好咱們!”
“是唄,要不是小姑奶奶來了,咱們都得拉死!”
有人陰陽怪氣起來:“喲,太醫院那是給貴人們看病的,咱們這些臭當兵的,人家可不願意給治!”
“得了吧,他們也沒那本事啊,還不是小姐來了,幾針就把咱們治好了。”
周清的臉一陣白一陣紅,這些兵其實說的沒錯,他來到這裡嚴格意義上說,誰也沒治好。
別說這傷寒他沒有方子,就是花羽田丫鬟的腿,他都無能為力,他說腿保護不住了,那丫鬟不死也得瘸,結果人家小姐回來了,一個下午就給接上了。
他說這場傷寒不好控制情況已經,已經上報朝廷,結果花羽田回來就治好了將軍,今早又把六王爺的病情穩定了,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自己確實技不如人。
“你是誰,有事兒嗎?”一道渾厚又冷冰冰的聲音在他身後響,周清著實嚇了一跳,因為他感覺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就在他的身後,好像就在他的頭頂百會穴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若是回答錯了,就會有東西穿透他的百會穴的感覺,充滿了死亡氣息!
“我,我是周院判,我來看看病患的情況!”周清沒敢回頭,他本能不敢回頭了,似乎,貿然回頭,迎面而來的會是殺神之氣。
這種感覺只有面對將軍的時候,他才會有,可聲音明明不是將軍的,但是他就是害怕。
那聲音確實稍稍有了緩和:“出去吧,這裡的情況不用你看,你看也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