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擺弄著手裡的器具,時不時的看一眼賀楚江再看一眼劉成,再把手裡的器械放下,拿起旁邊的消毒棉和雙氧水,朝著黑土說道:“黑土過來給他消毒!”
黑土應聲走過來,從羽田的手裡接過那個鑷子,鑷子夾著一塊白色的被稱為消毒棉的東西,正想問一下接著怎麼做的時候,羽田把一個深棕色的藥瓶開啟倒扣著撒在周清受傷的手腕處。
等著將軍回話的劉成心疼的看著那些黃色的藥水鋪滿了周清的手腕,情不自禁的說道:“您省著點用啊!”
羽田指揮著黑土用那把鑷子夾著的消毒棉把鋪滿了的黃色藥水小心翼翼的均勻抹開,聽到了老劉的話,抬眼瞥了一下他:“自己的事還沒解決呢,還來心疼我的藥?!”
賀楚江在一旁呵呵一笑:“花羽田啊,你是對我身邊的人都下了蠱了嗎?一個個都要到你身邊去?”
羽田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一個頭箍帶到了頭上,那頭箍上還鑲嵌著一個亮晶晶的圓的小鏡子,此時把那個鏡子放在了面前,透過那個鏡子看周清的斷腕處。
老頭手裡拿著那個鑷子還沒來得及把手裡的棉花扔掉,被羽田的舉動驚呆在當場,羽田清叱道:“用完的消毒棉,你不扔了,只看著幹什麼。”
“哦,哦,學生該死,不過......不過您這帶在頭上的是啥呀?!”
周清也搞不懂剛剛只是好奇的看了一會劉成的消毒鑷子,怎麼抬頭的功夫就又多了個帶著鏡子的頭箍,這是幹什麼用的,即便是劉成不問,他也是忍不住要問的,不能再忍了,必須要問清楚了,還能再玄乎點不?
至於賀楚江,他只有瞬間的對這個東西的好奇,旋即毫不客氣的抬手去摸那個小鏡子,手還沒碰到,一雙大手攔了過來,在抓住他的手腕之際,賀楚江反掌順著那隻大手抓了他的胳膊肘,抬頭看去,果然敢攔著他的,這裡只有黑土,他這是不許他碰花羽田嗎?
賀楚江心中大怒,這天下竟然還有人敢攔著他,一股氣力順著掌心扎進黑土的胳膊肘,黑土有意掙脫開,已經來不及,他也沒想到賀楚江的內力這麼好,反應這麼快。只覺得胳膊肘處一陣酥麻,再沒力氣抬起,整個胳膊像是連根被斬斷的藤蔓,耷拉下來。
黑土有些懊惱,惱自己的大意也惱自己技不如人,這樣的身手連保護她都做不到。
即便黑土的胳膊已經沒了戰鬥力,賀楚江的餘怒也未消,那氣力越過黑土無力的肩膀往雲門穴而去,黑土自知此穴要是被封住自己必會氣血逆流,即便是羽田也回天乏術,絕望湧上的他的心頭:從此以後丫頭身邊再沒有他黑土了。
黑土猛然的看向羽田,目光戀戀不捨。他沒想到自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想的是她。
羽田的感覺異於常人,她感覺到了是身邊有異動,回頭之際看到賀楚江的手掌中有一簇白色的氣流順著黑土的胳膊肘一路衝向他的腦袋,那氣流像是衝破牢籠的巨浪,成摧枯拉朽之勢。
不容她多想,眼中星星點點的藍光彷彿收到了她潛意識的調令,瞬間匯成藍色的光帶,閃電般打向黑土腳下的地面,只聽“咔嚓”一聲,地面碎成一道淺淺的裂痕,整個帳篷隨之晃動像像是地震了一樣。
那裂痕從黑土的腳下穿過,致使黑土在賀楚江的勁氣到來之前摔倒在地,又聽“咔嚓”一聲脆響在黑土的身後響起,一個床鋪腿應聲而碎,床上計程車兵滾落了下來。
被突如其來的地震和地裂嚇傻了計程車兵們,怔愣了半天,才慢慢的扶起地上的兄弟,安靜的躲在一邊。
原來以為將軍一怒浮屍千里,現在才知道小姑奶奶更厲害,一怒是地動山搖啊。
賀楚江冷臉看著羽田,冰冷的話語讓羽田的心一沉:“本將軍倒是不知道你如此護著他!”
“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