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看出了羽田的不自然,調侃道:“你我是師徒,沒想到師傅還嫌徒弟髒呢,唉,算了,我用袖子擦吧!”
聽到黑土的話,羽田倒是不好意思起來,真是近墨者黑,過去自己多麼爽朗的人,如今來到這個古代社會怎麼被感染成彆彆扭扭的性格了,兩個人共用一個手帕怎麼了,自己怎麼這麼矯情了!
羽田嘿嘿一笑,拿起手帕毫不猶豫的擦向他下巴上沒擦淨的汗水,說道:“師傅不是嫌棄你髒,是怕你覺得師傅髒,好了,這回都擦乾淨了!”
黑土從羽田的手裡拿過那個手帕揣在了懷裡,蹲在了羽田的身前,彎下腰:“我揹你回去吧,聽花影和花夢說,你自小身體不是很好,跑了這麼久也該累了,回去休息!”
羽田看著黑土雙手杵著膝蓋微微向拱起的後背,這個動作在那個人的身上做了無數次,他經常的這樣說:“我揹你回去休息!”如今物是人非了,羽田眼睛有些溼潤,怎麼又想起來了他。
黑土等了半天后背上沒有動靜,於是疑惑的看著身後,發現羽田眨巴著溼潤的眼睛,心慌的一批,嚇的轉過身來問道:“怎麼了?難受了?是不是太累了,怎麼哭了呢?”
不問還好一些,這麼一問,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過去的點點滴滴,甚至剛才看到的那兩人的擁抱,都像是電影一樣在腦袋裡一幀一幀的過,她不知道自己想起了哪段片段觸景生情了,反正就是想哭,就是很難過。
看著比自己高那麼多的黑土,像個哄小孩子的大人般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又想起了爸爸、媽媽。於是,剋制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摟住黑土的腰痛哭流涕,還不忘抽抽涕涕的說道:“徒弟......徒弟......,借個擁抱......給師傅,師傅哭一會兒!”
本來以為她生病了的黑土,努力的把懷裡人的話聽清楚後,哭笑不得,低頭看著小傢伙的頭頂語氣不妨寵溺又大方的說道:“好,那徒弟就借給師傅抱一抱,不過,你可別忘了還啊!”
聽到黑土幽默又溫暖的話,羽田深深的覺得這個徒弟真是沒白收,於是哭的更大聲、更放肆起來,抽泣的喊道:“你是傻瓜嗎?擁抱怎麼還啊......嗚......!”
看著懷裡人不顧形象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哇哇大哭,黑土心疼的把她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緊緊的摟著她瘦弱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看著遠處的從山上下來的像是人形的黑點,喃喃的在她的耳邊說道:“下次我難過了,換你來擁抱我,可好?”
羽田哭聲沒停,卻是在他懷裡狠命的點頭:“一言為定!”
羽田在黑土的懷裡哭的稀里嘩啦的時候,並不知道山上的黑點在慢慢的往下移動著,黑土卻正對著那些行走到半山腰的人。
他一下一下安撫的摸著羽田的後腦勺,一面觀察著那一行人,看的出是賀楚江的兵,為首的他看著像是七王爺和於哲。
他們消失了好一陣子,原來是帶兵上山了,這座山是炎國和羌國的邊界山,圍繞著兩國疆土各自為政,山脈綿延幾千裡地,如今冬日,獵物不多,他們上山幹什麼?
黑土抱著哭的接近尾聲的人兒,隱藏著寵溺的心緒,輕輕的說道:“師傅啊,別哭了,我的擁抱借給你了,可是誰溫暖我的後背呀!”
羽田發現看起來冷冰冰、沉默寡言的黑土幽默起來沒別人什麼事兒了,不禁破涕而笑從他的懷裡鑽出來:“我來溫暖你一下!”
說著繞到黑土的背後,拍拍他的肩膀,黑土心領神會蹲下身來說道:“感情我當著勞力,還得感激您的溫暖之恩啊!”
羽田故意雙腿發力竄上他的後背,一隻胳膊緊緊的擼住他的脖子,故意撒潑:“你就說,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吧!”
黑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