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可以讓人萬劫不復。
愛也可以。
女皇用她的寵愛,將她的女兒送進墳墓。
“小箏……”
溫梧意外,今天她竟然聽進去了?
想想最近她的變化……
難道是因為發現這件事,所以才變化這麼大?
“小箏你明白就好。”溫梧有些欣慰。
小的時候,他不願意拆穿這樣的假象,總以為自己能保護好她。
可是長大了……
就來不及了,她已經不聽他的。
初箏隨口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溫梧目光微微一深:“咱們溫家,一直被女皇忌憚著。”
溫梧進宮,是人質,也是平衡局面的一顆棋子。
溫梧有時候也想,為什麼他要來承擔這些。
可是他是溫家的人。
他得為溫家出一份力。
“我們生在其中,不得不為。”
“你喜歡女皇嗎?”
“喜歡?”溫梧看向庭院裡開得正豔的花:“小箏,從我進宮的那一刻,我就被剝奪喜歡的權利,我的一切,都將葬送在這高牆裡。”
這就是這宮裡的悲哀。
有人為榮華富貴進來。
有人為權利前程進來。
可到最後,能如願的又有幾人。
溫梧叮囑初箏幾句,不要在女皇面前表現出來,惹來女皇的猜疑。
初箏聽聽就完,沒應。
送走溫梧,初箏招手叫來木棉:“你去打聽件事。”
想要完成這個任務。
只能讓女皇下臺。
這個天該變了啊!
-
初箏不僅教訓了丞相千金,還讓女皇對丞相有些猜疑。
這個結局,出乎寧遙的意料。
也出乎丞相的意料。
自己女兒被整成那個樣子。
她非但沒有討回公道,還丟了一城。
這大皇女,和以前那個草包不一樣了。
導致丞相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而被幾方人馬猜疑的初箏。
正坐在一間木屋裡。
木屋簡陋。
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一把椅子已經碎了。
另外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女子。
女子膚若白雪,眉如遠山,唇不點而朱,面容精緻,這樣的樣貌,對於女尊世界的女子來說,有些過於豔麗。
但她眉宇間淡淡的冷意與英氣,又不會讓人覺得她這容貌有問題。
女子不過是姿態隨意的坐在那裡,就宛如臨世的帝王,渾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矜貴。
初箏指尖搭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微微低垂的長睫下,一雙墨瞳清冷,像一潭死水,不起波瀾。
地上跪著一個女人,臉上血色盡失,眼神驚駭的看著初箏。
“你……你怎麼找到我的?”
初箏指尖微微一頓:“你猜。”
我有劇情,當然能找到你。
這要是還找不到,我還怎麼當我的大佬。
原主被刺殺一事,刺客至今沒抓到。
但是擁有劇情的初箏,就能很輕易知道是誰幹的。
畢竟後期她還會出現,指認溫家。
刺客啐了一口血水:“你找到我有什麼用,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刺客試圖咬舌自盡。
剛才還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忽然出現在她面前,一把掐住她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女子冷冰冰的盯著她:“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