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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回頭看向秦衍，順著他的視線，他終於留意到傅潛的存在。
秦衍沒有指示，他一時不知道該讓她們進門還是該趕她們走。
“進來吧。”秦衍收回視線，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隨手拿起桌上的鋼筆把玩。
“秦衍師兄，我今天是特意來跟你說一聲，我腰上的傷已經好了。”陳筱筠紅著臉走到他面前，聲音又軟又甜，“謝謝師兄關心。”
秦衍這才留意到她，手上拿著的鋼筆轉了轉，聲音涼薄：
“哦，關我什麼事，我一點都不關心。”
他說完這句話後，成功地看到傅潛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眼裡裝滿了譏諷，淡漠地勾起唇角。
陳筱筠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已經尷尬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漲紅了臉，嘴唇一張一合，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不敢看秦衍冷漠的表情，侷促不安地搓著手，眼淚都在眼睛裡打著彎。
沉默了好一會，她只得低頭鞠躬道歉，彎成個九十度角，嘴裡語無倫次地說著：“師兄，抱歉打擾了，我、我沒什麼了，那……那我先走了。”
她倉惶逃走合上門，頭腦亂得甚至忘了拉上傅潛一起。
傅潛心裡愧疚得要命，轉身想走出門。
“傅潛。”秦衍叫住她，轉而對paul說道，“paul你先出去。”
paul瞪大眼睛，摸了摸頭，一臉茫然。
什麼回事，竟然叫自己出去，他們……要在這裡幹嘛？
“paul你出去。”秦衍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低了好幾度，paul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好吧，我走，我馬上走。”
paul走出門前特意仔細看了一眼傅潛，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門關上後，還沒待傅潛說話，秦衍徑自走到她面前，兩人靠得極近，相隔不過兩個手掌長度的距離。
他身上還留著那個味道的香水。傅潛又是一愣神。
她飛快地抬眼看了秦衍一眼，發現秦衍正冷冷地打量著自己，她連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從秦衍這個角度，剛好看到傅潛半垂著的眼瞼，她頭低著，不安地咬著下唇，乖巧地像是正在被老師責罰的學生。
他心一軟，但心底那種酸澀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因此語氣卻沒有好上半分：
“傅潛，我請你以後不要再打著我的名號出去招搖撞騙了，行嗎？”
秦衍極少會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傅潛也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但她還是覺得他沒必要當著筱筠的面讓她難堪。
“對不起，”傅潛陳懇地道歉，抬起頭看著他，眼神清亮，“這次是我做錯了，但這跟筱筠沒有關係，你不應該這樣對她，她為了見你，腰還……”
“我怎麼對她，不用你來告訴我。她的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秦衍恨極了她這副處處為別人著想，卻對他不聞不問的態度。
想起昨天秦律說的話，他心臟揪緊，臉上更是淡漠至極。
“傅潛，你真當自己是我嫂子了？”
秦衍譏諷的語氣令傅潛十分不適，她往後退了一步，眼神黯然：“我沒想當你嫂子，你用不著這樣諷刺我。”
看著傅潛氣紅的臉，秦衍一愣。
還沒等秦衍問清楚，她就已經急步走出門。
門從外面重重地關上，秦衍緩緩合上雙眼，太陽穴叫囂著，心神煩躁的他把桌上的檔案一把推倒在地。
paul從門外弓著腰進來看到的就是秦衍發怒的這一幕，他嚇得縮了縮脖子。
paul當經紀人這行也有十年了，秦衍已經算是他帶過的所有藝人中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