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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路燈下,在街道的對面,距離陸慎延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停放著一輛與這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的豪車。
傅潛側著頭靠在真皮座椅上,雙眼看向車窗外,街道對面的陸慎延正彎著腰詢問小吃攤檔的老闆。
只見那買餛鈍的老闆搖了搖頭,他有點失望,臉上的笑凝住,鞠躬道著謝,又走到下一個攤檔詢問著。
如此迴圈往復。
隔著一整個街道,她都感覺到了他的焦急,她看到他難受地扶額擦了擦汗。
他在對面四處張望著尋找著她,她卻在開著空調的車裡坐著。
車門已經被鎖住,旁邊坐著比洪水猛獸更可怕的秦律。
他正在給陸慎延發資訊。
發完資訊的秦律看向一旁的傅潛,還是那種要死不死的表情。
“你是死了嗎?”秦律從駕駛座俯身靠近她,捏著她的下巴,“沒死就出聲。”
傅潛沉默。
“傅潛!”秦律大聲吼她。
傅潛還是沉默。
“傅潛,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秦律掐著她的肩膀。
不說話是吧,不說話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說話。
秦律這次是真的用了力氣,傅潛穿著露肩的衣服,□□在空氣中的肩膀頓時紅了一塊。
傅潛痛得臉都揉在了一起,騰出另一隻手按在他的手上面往外掰,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傅潛今天穿的是有點低胸的禮服,她不安地扭動著身體,秦律本就長得高,從秦律的角度看去,傅潛的胸前起起伏伏晃動著。
“傅潛,你就這麼飢渴嗎?”秦律鬆開手,看著她□□在外白皙的胸部,臉上陰晴不定,“穿得這麼騷,給陸慎延看嗎?”
“不然呢?”傅潛終於忍不住出言反諷,“難道給你看嗎?”
秦律沒想到她竟然承認了,怒極反笑。
“我現在不正看著嗎?”
傅潛伸手捂住胸口,側過身。
“現在裝貞潔聖女有用嗎?你身上哪一個地方我沒看過。”
秦律覺得好笑,真是彆扭的女人。
他這下反倒不惱了,問她:“陸慎延看過你胸口的痣嗎?知道你腰部後背那有道淺淺的疤痕嗎?他知道你夏天睡覺喜歡打呼踢被子,冬天睡覺喜歡滿床打滾嗎?”
話一出口,兩人皆是沉默了一陣。
“秦律。”傅潛終於看向他,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原來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忘不了我嗎?”
秦律一下子怔住了。
還沒等秦律回答,傅潛繼續往下說:“那你還記得那一天,你是怎麼把我趕出你家的嗎?”
“你還記得我以前買的那些熱帶魚都去哪了嗎?還有那些情侶款的衣服,它們都去哪了?”
秦律右手漸漸收緊,指甲掐進肉裡卻不覺得疼。
空氣安靜了許久。
“我送你回去。”秦律悶悶地說了句,臉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一路上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說話,車窗外燈火流動,夜景迷人。
車子停在公寓門前,秦律卻沒有開啟車門,傅潛也不問,像是懶得和他再說一句話。
秦律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看著傅潛的臉,就那樣靜靜地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傅潛覺得不好意思地轉過頭看著他。
“別看了。”傅潛皺眉。
“你以前也是這樣看著我的,傅潛。”
傅潛被噎住,一時說不出話。
“你今天真美。”
秦律想伸過手去摸摸她的臉,她察覺到他的動作,立刻偏過頭。
秦律怔怔地收回手,過了一會終於把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