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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次他來這忘了帶鑰匙,今早他起床的時候,還特意吩咐家裡的保姆提醒他出門時要記得拿鑰匙,免得把他吵醒。
這下終於聽到門口有了響動,秦律把煙摁在菸灰缸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扭頭看他。
秦律看了幾眼,便笑了。
秦衍上身赤/裸著,脖子上還留著傅潛昨晚的吻痕,後背被她抓破了,一道長長的紅色劃痕延伸至腰窩處。
看到他身上這大大小小的紅痕,秦律頓時變得興趣盎然,把他前前後後打量了一番。
“我操,秦衍你小子可以阿,看你這一身的……嘖嘖嘖,昨晚和弟妹玩得挺激烈吧,平日裡悶不吭聲的沒想到這就和弟妹同居還吃上肉了?我以為按你那悶騷的性子,要遵循古人那一套先買票再上車來著。”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秦衍沒理會他的調笑,臉色凝重朝臥室處看了一眼。
“沒多久,咋了?怕我聽到你倆晨間運動呢。”
“不是。”
“弟妹還在睡著?”
秦衍沒有什麼表情,嗯了一聲。
“怎麼我每次來都趕上這好時機呢,我可先跟你說明,我可不是特意掐準時機來當電燈泡的。”秦律怕他不信,眨眼指向沙發旁擺著的小茶几,那兒擺著兩份粥,不過已經不熱了,“昨天才聽說你拍完戲回來了,想著今兒早上找你一起吃早飯來著,我不知道弟妹也在,所以只買了兩份,現在可咋辦?算了,留給你倆吧,我個孤家寡人的自己隨便到外面吃吃算了。”
秦律似乎很興奮,噼裡啪啦自顧自說了好多話,根本就沒給秦衍說話的空間。
“弟妹醒了沒?”他已經好奇得不行,想著要不今天就和弟妹見上一面,省得他心癢癢整天惦記著。
“還睡著。”
“說實在的,什麼時候讓我見見?”
“以後吧。”
“行,那就下次。”秦律滿口應著,走向洗手間的位置,“我去洗個手,手上一股煙味,太嗆了。”
洗手間和臥室離得不算遠,加上臥室的房門還大開著,秦衍本想把門關上又怕秦律起疑,便在臥室門口前面站著。
秦律直直地走進洗手間,也沒有亂看,洗完手就走了出來,剛準備和秦衍說句他先走了。
這時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了出來:
“秦衍,你在那站著幹嘛?”
聲音裡還帶著剛剛起床的鼻音。
秦律定住。
“我有點口渴,你去廚房給我倒杯水好不好?”
沒有得到回應,傅潛疑惑又喊了他幾聲。
正想著把被子掀開,穿上衣服下床去看一看,眨眼間,秦衍已經反手把門關上了。
砰地一聲,隔絕了兩個世界。
本來秦律還存著一絲僥倖,這個世界上聲音相似的人海了去了,那人說不定只是和傅潛聲音差不多而已,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砰的這一關門聲讓他心裡也跟著抖了幾抖。
極度的不安。
“誰在裡面?”他顫著聲問。
秦衍屏著呼吸,默不作聲。
他儘量心平氣和地問:“秦衍,說,躺你床上那人是誰?”
秦衍仍是沉默。
此時的沉默無異於變相的預設。
秦律的耐心已經用盡,抬腳往門上狠踹,巨大的聲響震得秦衍的肩膀都抖了抖。
“你他媽倒是說話阿!”
秦律赤紅著眼,面目可怖。
恐懼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緩緩遊動著附上了他的心,他的肺,他的全身每一個角落,當那條毒蛇終於忍不住在他的心臟處咬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