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這麼大,總有人能認識明羨。
寒萋萋好歹也是行走江湖的,說有機會見過明羨也說得過去。
初箏收回視線。
寒萋萋暗自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姑娘看著的時候,總覺渾身冒冷氣。
寒萋萋打量明羨幾眼,道:“我聽說梵仙教被圍攻,教眾死傷無數,教主生死不明。”
這個傳聞外面都能聽見,並不是什麼大訊息。
因此寒萋萋說起來也沒什麼好顧忌。
她更好奇,這位殺人狂魔明教主竟然會在這裡……還是和一個姑娘。
明·教主·羨放下顆粒不沾的碗,拿了劍,起身:“你帶她來做什麼?”
初箏道:“給你看傷。”
明羨:“我沒傷。誰許你擅作主張?”
他視線掃過寒萋萋,這個女子有些眼熟,但不記得在何處見過。
“要誰允許?你現在吃的、喝的、用的,什麼都是我的。”連你都是我的!
明羨:“……”
明羨抬步就往外走。
初箏抬手攔他:“去哪兒?”
明羨語氣裡有賭氣的味道:“不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
初箏攔他的手,下落握住他胳膊,將剛才明羨那句話還回去:“沒我的允許,誰許你走了?”
明羨想要掙開初箏的鉗制,但是一用力傷口就疼。
他低聲咳嗽兩聲,唇瓣上剛剛才有一點的血色,又悉數褪去。
明羨壓低聲音,咬牙道:“你別忘了,是你……”
“是。”那是原主的鍋!憑什麼要我來背!!初箏內心氣成河豚,面上還不得故作大方的承受:“我給你下藥,是我不對。所以我現在在補救。教主,給個機會?”
兩人說話聲突然壓下去,寒萋萋也受了傷,沒法聽見,只能看著那兩人僵持在那邊。
氣氛有點古怪……
“我不會再害你,絕對不會。”初箏語氣裡有認真:“相信我。”
“咳咳咳……”
明羨捂著唇咳嗽,拂開初箏的手,身體緩慢的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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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萋萋身為天山老怪徒弟,盡得師父真傳,醫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寒萋萋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給江湖的大魔頭診脈。
“你最好別耍什麼小聰明。”初箏站在明羨身邊,在寒萋萋動手之前,友好的提醒她:“我弄死你很容易。”
“哈……”寒萋萋笑得懶散:“你都說了,這是交易,我自然會好好完成,放心吧,我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初箏點下頭,示意她開始。
她轉到另一邊坐下,給明羨倒了一杯茶。
明羨偏開頭,不理會初箏,初箏也不生氣,平靜的放在他手邊。
寒萋萋視線在他們身上轉兩圈,不知腦補了什麼,笑的有些奇怪。
“明教主內力紊亂,氣息虛浮……”
初箏聽寒萋萋說一堆亂七八糟的,就沒說到重點上。
寒萋萋收回手,輕飄飄的總結:“中毒而已。”
“什麼毒?”
寒萋萋笑容有些古怪,片刻後才吐出幾個字:“君不歸。”
明羨抬眸看寒萋萋。
面具擋住他大半的臉,露出那雙冷冽的眸子。
他身上有常年殺戮帶來的煞氣,讓人看他一眼都覺得心駭。
……即便他此時內力不能用,看上去有些虛弱。
“明教主想來聽過了?”寒萋萋道。
明羨抱著自己的劍,殺氣四溢:“你好本事。”
話是對初箏說的。
初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