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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我……好像沒有。”
高廖笑了一下:“我希望能和你多交流一下。”
祁雲:“那我先去穿衣服。”
“好。”高廖道:“我大概十分鐘後回來。”
道具師繼續蹲下去搗鼓東西,高廖則帶著助理推門離開。
“操。”門一關,祁雲就口吐不合時宜的語言:“累死我了。”
林潯:“還行,挺美的。”
祁雲:“那我要不就一直魚著?”
“不行,”林疏還沒說話,他自己先否定了自己,“我得拿劍呢,不能老是做這種靠臉的勾當。”
林潯心想你除了臉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東西。
他扶祁雲去化妝間。房間空曠,似乎響起腳步的回聲。
“冷。”祁雲道:“我怎麼這麼虛。”
林潯:“我也有一點冷。”
造霧機仍然在工作,可能是因為空氣太潮溼,骨頭縫裡透出冷。連帶著整個屋子都有種奇異的森寒。
正想著,角落裡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是道具師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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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師慘叫後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這個,這個……”
此人的大驚小怪程度林潯早就有所體會,看了過去,只見他的身影隱約有一絲顫抖,手裡拿著的一個海帶條道具也微微抖動。
而在道具師的面前,堆著一座觸手山。那些觸手的醜惡和扭曲由於纏在一起顯得更加複雜,林潯看了一眼就感覺有點想吐。
林潯:“怎麼了?”
道具師:“啊!”
林潯上前。
“你突然說話,嚇死我了。”道具師道。
林潯:“你剛才在說什麼?”
“這個,就這個。”道具師指著地板上散落的一團相互糾結的觸手,道:“我眼花了,看見它們在動,現在又不動了。”
“也是……”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半蹲在地板上,撿起一條較細的觸手,像是再自言自語:“這個材質太滑了,東西又都堆在這裡,太沉了,稍微一滑就很嚇人。高導怎麼老是玩這些東西,上次那個深夜青旅就把我搞得夠嗆,我明明膽子不小,連著做了好幾夜噩夢。下次有高導的電影我再也不來了,給古裝劇做道具多好。”
林潯笑了一下。道具師最終被蝴蝶夫人用幻術抹去了相關的記憶,不再記得那些有違唯物主義世界觀的東西,但是記憶能夠被修改,情緒卻深深地刻了進去,還是一個曾經被嚇破了膽的可憐人。
說話間,整個觸手堆又是一動。
道具師伸手抓住一個從頂端滾落下來的人頭球,將它堆在一邊:“真的很滑。”
說著,他還撫摸在觸手的表面。
電光石火之間,林潯拉開揹包拉鍊,反手猛地上提!
“怎麼了?”道具師回過頭來,這一回頭,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啊!!!!!”
林潯用鍵盤格開一條忽然從天花板垂落下來的觸手,嘆了一口氣,變鍵為劍,輕身術踏起,一道劍光閃過,整個區域的霧氣被清光破開,可見度頓時增加一米左右。他環視四周,見一片寂靜。只有道具師哆哆嗦嗦地撿起從天花板上掉落的那截觸手:“這個……怎麼來的。”
“活了。”林潯道。
與此同時,系統音響起。
“觸發支線任務‘迷失海岸’。任務描述: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什麼事情都在發生。”
“任務目標:逃出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