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恬恬看著李杉杉因為疼痛微微皺起來的臉,忽然問道:“杉杉,你記的半年前咱們市發生的那起姦殺案嗎?”
李杉杉雖然不太明白花恬恬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件事,但因死者和她的年紀差不多的緣故,她當時還額外關注了一下:“我記得,那女孩真是可惜了,我記得當時從新聞上看過她的照片,長的特別漂亮。那一陣子我們班級的女生人人自危,我爸還囑咐我說天黑了千萬別一個人出門。”李杉杉嘆了口氣:“這都半年過去了,警察也沒公佈調查結果,估計還沒找到罪犯呢。”
花恬恬臉上閃過一絲晦暗的神色,靜靜的看著李杉杉:“那你覺得罪犯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也說不出來,現在的變態太多了。”李杉杉氣嘟嘟的說道:“當時我看到新聞的時候氣死了,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才解恨。”揉了揉胸口,李杉杉覺得自己的胸腔悶悶的,她不禁幽幽的嘆了口氣:“你說那女孩的父母該多心疼啊!”
花恬恬想起自己一夜之間白了頭髮的爸媽,眼淚不禁流了下來。自己被父母嬌寵著長大,她能想到自己驟然離世對父母而言是多麼沉重的打擊。剛才她在ktv看到那些魂魄和家人聯絡見最後一面的時候,她多想也給父母打個電話啊。可是她不能,她的仇還沒有報,她必須讓兇手繩之以法,否則她死不瞑目。
看著花恬恬無聲的落淚,李杉杉嚇了一跳,連忙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恬恬,你怎麼哭了?”
花恬恬伸手抹去自己的眼淚,神色黯淡的說道:“我心疼她的父母。”
李杉杉雖然覺得花恬恬的情緒有些激動,不過像她們這麼大的年紀最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時候,因此也沒有多想。處理好傷口,李杉杉將用過的棉籤丟到垃圾桶裡,扶著茶几站了起來:“恬恬你先坐會兒,我的衣服褲子都髒了,我回房間去換一套衣服。”
花恬恬點了點頭,目送著李杉杉回了房間後將視線挪到大門處,這個點正是李杉杉的爸爸李大禹回家的時間。
李大禹是一家企業的高管,他談吐得當、收入不菲,妻子賢惠女兒漂亮,在外人眼中典型的成功男人,任誰都不會把他和強姦殺人這四個字聯絡在一起。
大門上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防盜門開啟了,李大禹走了進來隨手將手包放在鞋櫃上,一邊換鞋一邊說道:“杉杉,爸爸回來了。”
再一次聽到那個禽獸的聲音,花恬恬控制不住的眼睛發紅,她緊緊的握住拳頭努力的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能變成厲鬼,這種人不配髒了自己的手。
換好鞋從玄關裡走進客廳,李大禹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女孩,她長長的頭髮擋住了臉看不清容貌,但光看那身段和裸露在外的白皙面板就能看出是個美人。
李大禹貪戀的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眼,直到房間裡傳來椅子翻倒的聲音這才收回視線,臉上又露出溫和儒雅的笑容:“你是我們家杉杉的同學嗎?”
花恬恬轉過頭仇恨的看著他,嘴角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是你女兒把我帶回來的。”
李大禹猛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往後退了一步,一下子撞到了牆上。雖然那天晚上十分昏暗,但他壓在她的身上的時候還是把她的容貌看的清清楚楚。她痛苦的模樣、絕望的掙扎、死不瞑目的樣子都印在他的心裡,一直不曾忘記。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再見到她。
看到他驚恐的神色,花恬恬緩緩的站了起來,心裡覺得無比的痛快:“你對我做過的事,你還記得嗎?”
李大禹睜大了眼睛嚥了下口水,看著花恬恬一步步朝自己走來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就在這時,次臥的房間門猛的推開,李杉杉拿著一份舊報紙踉蹌的走了出來。
花恬恬轉頭看了過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