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此時天已經有些黑了,小區的業主們回家都直接將車開進車庫然後坐電梯直接回家,老人孩子們這會兒也都在家準備吃飯了,偌大的小區除了巡邏的保安以外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人。韓向柔見這裡十分安靜,便將口袋裡的小人掏出來丟在地上讓它帶路。
小人帶著兩人走到了小區中間的一棟樓,這棟樓位置特別好,前面是休閒廣場後面是景觀湖,可以說是小區樓王的位置。一般樓王除了價格比周圍的樓要貴一些,而且也會更加難買。
樓王的這棟樓有三個單元,小人跑到了最中間單元門口,攀著鐵門如履平地一樣爬了上去,在密碼鎖上蹦了幾下,只聽“咔”的一聲,單元門開了。
曾賢良沉默了片刻後艱難的問道:“這東西也太全能了吧?居然還會開鎖。”
韓向柔拽開了單元門,神色淡淡的說道:“那得看它在誰手裡。”
曾賢良一想還真是這樣,之前那個小人身上寫著自己八字的時候看起來就是一個簡陋粗糙的布娃娃,可韓向柔放手裡那麼一擺弄,這個小人就和活了似的。曾賢良越想越有信心,大師連娃娃都玩的比人家好,本事肯定更強。
電梯是一梯一戶的,曾賢良做建築商也沒少蓋這樣的商品房。從電梯出來到房門大約有七八平米的面積,因為只有一家使用通常這塊面積就算是送給業主的,打個鞋櫃放個雜物都十分方便。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八樓,曾賢良聽到聲音有些緊張生怕打草驚蛇,但看韓向柔卻絲毫不介意的模樣,反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電梯間地面鋪著漂亮的瓷磚,一面是防火門另一面靠牆的位置打了一排的櫃子,門口有掛衣服鉤子和鞋架。房門的鎖是指紋鎖,這回小人可抓瞎了,抓著自己禿禿的腦袋有些不知所措。韓向柔也沒指望它,直接掏了一張符籙往門上一貼,只見房門自己就開啟了。
曾賢良吞了吞口水,肅然起敬的看著韓向柔:不愧是大師,開鎖都這麼與眾不同。
房門正對著的是一面牆,右手邊是走廊,左手邊是客廳和飯廳。韓向柔一進門就朝右邊看起,在走廊的盡頭擺著一尊佛像。
這尊佛像看起來有半米多高,佛像面目猙獰,眼神裡透著邪氣正蔑視的看著前方。曾賢良被這佛像一瞧頓時覺得渾身直哆嗦,連忙捏住韓向柔給的符籙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佛像前面插著三根香,只是那香不是平常用來上供的黃色,而是通體發紅隱隱約約能聞到血腥味。韓向柔雖然沒有去檢查那香,但也能猜到多半制香的時候摻了人的鮮血進去。通常按照邪佛的尿性來說,都是蠱惑信徒自願獻祭的,這樣它得到的信仰之力才更多一些。
供奉邪佛旁邊的房間沒有人,韓向柔直接朝客廳走去,客廳的電視還開著,茶几上還有吃了一半的蘋果,看起來走的十分匆忙。
禿頭小人快步的跑到主臥門口,用力的揮舞著胳膊似乎在催促韓向柔快一點,曾賢良估摸著這個小人的製作者估計現在就在主臥裡面。
主臥的門是實木雕花的特別厚實,加上這個小區的質量不錯,
兩人走到主臥門口能聽見裡面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韓向柔伸出手指虛空在門上畫了一道符,裡面的聲音立馬清晰的傳了出來,就像是在耳邊說的一樣。
只聽有個女人有些不安的說道:“這回李堂主親自出手,怎麼會讓曾賢良把陣法給破了?你說咱這事到底能不能成啊?”
另一個男的安撫他道:“這只不過是一個開胃小菜,你看他們家除了曾賢良命硬一點還能扛住,他家人不都接二連三的進醫院了?等他家的運勢降到最低,李堂主自然會出手除了他們,你就等著和你閨女接手遺產吧。”
“曾賢良的兒子可是在帝都,咱這陣法能輻射到他嗎?別把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