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子似乎已經戲耍了鮫人很久，略微有些不耐，她將手中的鎖鏈一寸寸收回，鮫人距離潭水一寸寸遠離。。。。。。
那鮫人全身被黑髮覆蓋，一動不動，任由女子將他拖拽過去，潭底的數道身影聽到鎖鏈摩擦的聲音，將身體蜷縮得更緊了。
女子將鮫人拖到榻前，單獨拉近鮫人脖子上的那條鎖鏈，生生將他上半身拖起，用另一隻手拂開鮫人臉上的亂髮，露出一張奇美的臉龐：
這是一張年輕男子的臉，卻美得毫無瑕疵，每一道輪廓都像是被精細雕琢過上萬遍的玉石，濃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陰影，給這張臉帶上了一種悽清破碎的哀傷，鮫人的眼睛是緊閉著的。。。。。。
紫衣女子用指尖輕描著鮫人的眉眼，語氣柔媚得凝出水來：
“你這鮫人，知道我偏愛你這雙眼睛，偏偏閉緊了不看我，可你不知我更愛你這幅倔強的模樣嗎？咯咯咯。。。。。。今天這是第多少雙了？我的鮫珠箱都快盛不下了呢。。。。。。”
女子一邊說，一邊將纖細的手指慢慢挖進鮫人的眼眶中，緩緩轉動，臉上露出迷醉之色：
“你的血是熱的，比熔岩還熱，你的眼睛還在顫動，你也是喜歡這樣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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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渾身顫抖，可仍是一聲不出。
女子挖出一顆眼珠，舉到眼前仔細看，嬌笑連連：
“你看你的眼睛多美！我們慢慢來，攢夠一千顆我為你煉製一面鮫珠鏡，就放在這榻前，讓每一顆眼睛都能看到你是如何馴服地服侍我，那時，每顆眼睛都會為你流淚。。。。。。”
女子越笑越開心，將鮫人的另一隻眼珠也挖了出來，隨手扔到榻前的一個玉石盆裡，盆中是密密麻麻的無數眼珠！
女子輕輕吮著手指上的血液，
“唔，遠離了潭水，你的血越發濃厚香甜了呢。。。。。。”
女子笑夠了，捏開鮫人的嘴餵了一顆丹藥，蘸著鮫人眼眶中流下的血，將他的雙唇描得鮮紅欲滴：
“這顆萬香丹是你同族的肉煉製而成，能讓你再生出一雙眼睛來，你每被挖一雙眼珠，就有一個鮫人為你而死，你說這多有趣？哈哈哈哈哈。。。。。。”
女子站起來，腰肢輕擺：
“今日我乏了，你好好休息，眼睛長好了我再來看你，那時也許你就願意看我了呢！”
女子踏上一個傳送陣，消失不見了。。。。。。
鮫人失去了鎖鏈拉扯，蜷縮在地上，他忽然劇烈嘔吐起來，想要把萬香丹吐出，可丹藥早化作靈氣，哪裡還吐得出！
鮫人緊閉的眼眸流出兩行血淚。。。。。。
潭底的鮫人們悄然浮上水面，赤裸走上岸邊，他們竟然都長著兩條雙腿，與人類無異！
可這些鮫人顯然以此為恥，彼此之間也儘量裝作看不到。他們每人手捧著一汪潭水，慢慢淋到鮫人身上，再回到潭邊掬起一捧，繼續走回來。。。。。。
如此反覆，彷彿洞窟裡在上演一出永恆迴圈的默劇，沒有一人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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