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禁地。
一直閉關不出的金家太上長老金峰,忽然後背竄起涼氣,枯槁面容浮現出一層死氣:
大劫將至之相!
金峰將地宮中的大陣全力激發,茫然四顧:
這幾年火羽城變故頻生,兩百宗門圍困落炎宗,他沒有參與,甚至乖乖交出了金家上下作為落炎宗的附屬勢力,可也因此保全了禁地,整個火羽城中就屬金家基本沒有損失。
金幀這個家主,藉著女兒女婿的光,進入了城主府靈脈修煉,大管家鍾伯也與之隨行,每月僅出來一天處理族務,金家的好苗子都在金秀學宮,出類拔萃者進入落炎宗,金家雖然名為附屬,家主寶庫卻日漸充盈起來,也算是蒸蒸日上!
金峰對落炎宗避而不見,將一個悶頭修煉不問世事的老祖形象立得穩穩的,現在這種突如其來的預警,到底是來自哪裡?
他的彷徨沒有持續多久,一個俊朗青年與一名乾瘦老者突然出現在石宮當中。。。。。。
蘇來笑眯眯地看著石臺之上盤坐的金峰太上:
這人與白溪描述的一樣,老得不成樣子,眉毛幾乎脫落殆盡,滿頭白髮稀疏,卻奇長無比,散落在灰白地面上,與其說是老祖,更像是千年老妖。
可一旁趴著的魂獸金獅,像一座小山,毛髮金光粼粼,顯然魂力氣血充足,金峰老頭的心臟砰砰跳動,確實是另一幅旺盛之相,外表和內在完全是兩個極端!
花二跳出來,圍著金獅聞了幾下,猛然身軀暴漲,變得比金獅還大,舉起爪子拍了拍金獅的腦袋:
“蘇來,這金獅除了毛長,倒沒什麼異常之處。。。。。。”
蘇來笑了笑,對著金峰慢悠悠地說道:
“金峰太上,落炎宗蘇來,與我宗魂太上不請自來,還請金太上莫怪!”
這兩人能悄無聲息進入禁地,更無視他散發的領域,實力絕對在他之上,金峰哪敢怪罪?
他趕緊起身對獨釣叟和蘇來一禮:
“原來是落炎宗主,老夫在禁地已經千年,不慣與人交往,時至今日方才與蘇宗主、魂太上得以一見,這是老夫失禮了。。。。。。”
獨釣叟不耐煩兩人客套寒暄,手指一抬,從金峰頭頂引出一道白光,同時白光如同扇面開啟,分為各色光芒細絲,他一一看過去,神色越來越奇怪!
金峰見自己的神魂竟然離體而出,他全無阻擋之力,同時那令他心悸難安的大劫預感轟然加倍:
老傢伙再也不顧不上維持前輩高人形象,噗通跪倒在地,雙手捂住頭頂,哀求:
“前輩,老前輩,莫要將在下神魂引出啊,那天劫晚輩是萬萬抗不過去的。。。。。。”
獨釣叟挑了挑眉:
“金峰是吧,你慌什麼?你雖然境界是合體境大圓滿,可仍是未曾推動仙門,元神未出,你怎麼如此懼怕天劫?”
金峰抱頭,神色糾結:
“那個。。。。。。前輩。。。。。。我。。。。。。”
獨釣叟嘿然冷笑,挑起一根暗紅魂絲:
“你你你,你什麼?你是想說你的神魂汙濁,雖然仙門未動,可你造下殺孽無數,別說飛仙劫難度,就是尋常天劫都能將你劈成飛灰吧?”
蘇來看了一眼慌張的金峰,問道:
“魂太上,這個金峰太上的神魂有什麼不對勁?”
獨釣叟撇了撇嘴,示意蘇來去看金峰分散的魂絲:
“這些魂絲都有接續的痕跡,這老東西肉身壽元已盡,不知用了什麼邪法竟然給自己續了命!”
“邪修?”
獨釣叟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見過不少的邪修,都是剝奪他人魂獸給自己的魂獸吞噬,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