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眯了眯眼睛,開口道:“這件事不是什麼小事,不必立刻答覆我,反正還有差不多十天時間,你們回去之後可以好好想想,也可以私下商議。”
“我不是什麼剛愎自用的性子,只要大家說的在理,我都會聽。”
三人這才抱拳道:“屬下遵命。”
三人正要告辭離開,沈毅叫住了他們,示意他們坐下。
等三個人重新落座之後,沈老爺低頭喝了口茶水,看了三個人一眼。
“正事說完了,現在說幾句閒話。”
他看向眾人,低頭揉了揉太陽穴之後,開口說道:“最近一段時間,軍中不少兄弟,心裡可能對我都有些怨氣。”
“有人說我沈某人一個人升官發財,底下的兄弟們卻原地不動,沒有動靜。”
聽到這裡,薛威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怒不可遏:“沈公,是誰在背後嚼舌根?您告訴屬下,屬下去薅了他的舌頭!”
薛莽子怒罵道。
“淮安軍成軍到現在,哪怕算上先前的抗倭軍,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年時間,軍裡多少人做上了百戶千戶,乃至於指揮同知,指揮使!”
“放到別的軍中,他們可能連個小旗都升不上去!”
“真是不知好歹。”
沈毅皺了皺眉。
“坐下。”
“我說話還是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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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威悻悻坐下,不過緊握雙拳,顯然還有些生氣。
凌肅與蘇定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是緊皺眉頭。
沈毅繼續說道:“還有兄弟說,我每年都能回一趟家裡,他們卻幾年不得還家。”
沈老爺神色平靜,繼續說道:“兄弟們的一些怨氣,林林總總的還有很多,但是大的就這兩樣。”
“本來,我應該跟底下的兄弟們好好說清楚這件事的,至不濟也應該把千戶們叫來,跟千戶們說清楚,但是現在下面的千戶太多,又不一定都在城裡。”
“叫過來大費周章不說,時間長了,也讓你們三位主將失了威信。”
“所以我就先跟你們說一說。”
沈老爺又喝了口茶,開口道:“第一件事…”
“許多人說我沈毅升官發財。”
他微微搖頭道:“其實我這一次,並沒有升官,從前是兵部侍郎,現在也沒有動彈,從前是什麼權柄,現在大致也還是那樣。”
“只是得了爵,說出去好像厲害一些。”
“去年光復南直隸的功勞,我也一點沒有少,按照咱們淮安軍的記功薄,給兵部報上去了。”
“只是兵部那裡要核實,犒賞也要有流程,估計…”
沈毅琢磨了一下,開口道:“再有兩三個月,朝廷的封犒,就會下來,到時候諸位就埋怨不得我了。”
“當然了。”
沈毅神色平靜,淡淡的說道:“即便新一輪的封犒下來,底下的兄弟們升了官,漲了俸祿,但是難免還是會有人不滿,會有人心裡不高興,不舒服。”
“到時候,如果有人實在覺得撓心,覺得委屈。”
沈老爺伸手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說道:“從上到下,從你們三位到下面的總旗小旗,立刻可以掛印還鄉,不必經過朝廷,也不必經過兵部,從我這裡就可以放你們離開淮安軍。”
軍隊裡,軍事工作自然是最重要的,但是政治工作同樣重要,這一方面,沈毅一直很重視,也從來沒有放下來過。
“至於第二點。”
沈毅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戰事不停,沒有辦法放兄弟們回鄉探親,這個事情,至少要明年才能解決。”
蘇定站了起來,低